二十五年前,扬州瘦马戴月容。
"
周砚青将画纸凑近火把,看着火舌舔舐美人面,"
高家绸缎庄大火那夜,有人看见你抱着婴儿从后门......"
阴影里倏地闪出个佝偻老妪,手中钢剪寒光凛冽:"
老婆子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施家人查清漕银案!
"
她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左刀裁缝的刺青。
施世伦踹开周家别院大门时,正看见周砚青捏着半块双鱼佩站在井边。
青年官员缓缓转身,右肩衣衫裂开处,蝶形胎记在雨中泛着血色。
"
当年戴氏诞下的死胎,被换成了书办之子。
"
周砚青将玉佩掷入井中,"
施大人不妨猜猜,令尊天启七年护送的那批漕银,究竟是谁走漏的风声?"
惊雷炸响的瞬间,二十支弩箭穿透雨幕。
施世伦翻身滚入石磨后方,摸到藏在凹槽里的左刃剪刀——正是高飞当年那柄凶器。
井水泛着铁锈味,施世伦攥着左刃剪的手指节发白。
弩箭钉入石磨的闷响里,他忽然记起二十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春夜——父亲施仲明临终前攥着他衣襟,喉头血沫喷在漕运图的"
瓜洲渡"
三字上。
"
大人小心!
"
赵虎的吼声混着瓦片碎裂声从天而降。
十数道黑影撞破雨帘,绣春刀寒光织成密网。
周砚青却好整以暇地倚着廊柱,指尖把玩着枚孔雀蓝釉鼻烟壶。
施世伦翻身跃上东墙时,左臂突然传来钻心剧痛。
淬毒的弩箭擦过官服,在皮肉上犁出焦黑的沟壑。
他反手将左刃剑掷向追兵,听得一声惨叫后跌进满是霉味的柴房。
寅时三刻,城南破庙的残烛爆了个灯花。
施世伦用牙撕开染血的袖口,忽觉神像底座有异。
褪色的黄幔下,歪斜刻着首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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