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要玩把大的?"
沙哑声音从二楼传来,紫檀屏风后转出个锦衣公子,腰间玉佩雕着五蝠捧寿纹。
施世伦瞳孔微缩,这纹样他在工部密档见过,专供宗室子弟。
突然街外传来喧哗,漕帮十二艘粮船在钞关被扣。
施忠趁乱贴近赌坊暗道,却见两个蒙面人抬着木箱往运河方向去。
箱角渗出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子夜时分,扬州府衙后堂灯火通明。
周明德颤抖着展开匿名信笺,信末银钩印记灼人眼目。
窗外梧桐叶沙响,他猛然回头,案头红烛"
噗"
地熄灭。
寅时未至,扬州城笼罩在浓雾中。
施忠单膝跪在青瓦上,望着漕帮货仓前游弋的七名守卫。
忽然西南角灯笼晃了三下,他狸猫般翻进内院,袖中飞蝗石精准击灭三盏气死风灯。
"
喀嚓"
——撬开第三只货箱时,浓烈的伽罗香扑面而来。
箱底整整齐齐码着暹罗贡香木匣,夹层里却渗出蓝色黏液。
施忠沾了点嗅闻,突然耳畔生风,鬼头刀擦着后颈劈在箱板上。
"
漕帮的地界也敢闯?"
疤脸汉子狞笑着扯动铜铃,二十余名打手从暗处涌出。
施忠反手抽出子母鸳鸯钺,寒光过处斩断三柄钢刀,却见领头者从怀中掏出个银哨。
尖锐哨音响起的刹那,货仓梁柱间突然垂下十数条银链,末端铁钩组成天罗地网。
施忠腾挪间衣摆被撕开三道裂口,忽听墙外传来更夫唱喏,腕间发力掷出暗器打灭所有灯火。
黑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等漕帮众人重新点燃火把,只见地上散落着七枚带血的银钩,货箱夹层里多了张染血的账簿残页。
施世伦就着琉璃灯细看残页,突然将茶水泼在纸面。
朱砂写的密文逐渐显形:"
丙戌年腊月十七,银钩坊收暹罗伽罗香二百斤,经手人红姑。
"
"
红姑?"
施忠瞳孔骤缩,"
今晨在义庄,给死者换殓衣的妇人右手缺了三指,那些漕帮杂碎叫她红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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