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哀枯,林木皆毁。
天雷地火打的周遭皆漆黑如炭,冰霜侵涉又让荒草皆白。
抬眼看,雾沉霾重,却无半颗星辰可寻。
又有血月沉沉的压将下来,饶是让人有些个窒息之感。
放眼望了那堪炉之地,便见那阖棺犹目张,积尸草木腥,却听不得半点虫鸟蛙鸣之声相闻。
惨惨之相,断无半点生机,蒙蒙之中,使人幻入“阿鼻”
。
那校尉虽经战阵无数,也曾见得那尸籍相枕,血流没履。
但见那岗上之阴森诡异也不禁胆寒心惊身上恶寒而栗。
那校尉心下挂念自家主子,便奔到山岗高处放眼急急呼喊了四下找寻。
不刻,便听的宋粲召唤。
觅声望去,见在那坑洼之处宋粲正为龟厌裹伤,便疾步跑到近前道了声:
“官人……”
喊罢,却见那龟厌道长腿上森森白骨便不再多言。
跑了四下寻了几根树枝,拣回自家的腰刀,将那枯枝劈砍整齐,便撩开官服扯了衬甲的白袍将树枝裹在龟厌的断腿之上。
宋粲看那校尉来往忙碌也不说话,伸手便将校尉腰带上的水囊扯下,抱着龟厌灌水。
不刻,亲兵至。
因战马任凭众亲兵责打拖拽,却各自腿软畏惧,嘶鸣盘旋均不肯上那岗来。
牙校霍义无奈,便命张呈、陆寅二人带了兵丁搬了药物水食徒步上岗。
众亲兵将那棺灵芝切开捣碎生火熬制不提。
众人忙碌救护伤者引火制药,不觉已是天光大亮。
日出岗上冰霜自消融。
阳升而阴落,且是一片雾气昭昭,白雾垂地盘旋不肯散去。
宋粲看了三人的伤处,便吩咐亲兵将那熬好了的棺灵芝与三人灌下。
所幸三人皆为修炼之人,搭上那鬼吏送的棺菌确是不凡之物。
有那热汤灌下三人均见有所回缓。
宋粲看了校尉给龟厌固定了的腿之后道:
“腿脚之伤无碍,此番定要好生将养……”
说罢,便接过那校尉手中的碗捧在手里,揽过龟厌欲灌之。
却见龟厌推手,弱弱了道:
“饶是难喝……”
宋粲听了便是一个凝眉,道:
“多喝了些去?”
见龟厌摇头,望了他道:
“且去与那禅师……”
见其眼光切切,着实的让那宋粲不忍言说,便是望了他,轻轻的摇头,
见那宋粲摇头,那龟厌眼神一怔。
便知那禅师饶是拖不过也,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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