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黑着一张脸说:“这个女子非要进去见您……”
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怀亚特一时间没认出是谁,试探着说:“伊莲?”
伊莲哭哭啼啼的扯住了怀亚特的袖子,“主教大人回去看一眼吧,小姐病了!”
怀亚特令人派马车送伊莲回去,他先走一步,一路跑马返回府邸。
守夜的仆人殷勤的上来牵马,“大人怎么回来的这么急……”
他一抬眼正见红衣主教一双眼睛泛着血光,侧脸肌肉绷的僵直,“小姐呢?”
“不知道……”
“混账!”
怀亚特一把推开仆人,大步走进切茜娅卧房。
两扇房门敞开着,门锁掉在地上,大约是伊莲进去时才刚打开的。
房间里没拉窗帘,过于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了切茜娅满床,她苍白的躺在床上,两手交叠在胸前。
她的脸在月光里完全失去了血色,宁静的没有一丝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连悲哀也没有,仿佛是油画上的人。
怀亚特背后汗涔涔的,又像是一阵冰冻结住了,他走过去,站在她床边,徒劳的唤了一声,“切茜娅。”
她没有应声。
他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上面烫的吓人。
怀亚特隐隐约约记起了切茜娅的笔记上的话,
“最开始的症状是发烧畏寒,头及四肢疼痛,之后淋巴结肿胀,体温迅速升高。
淋巴结持续变大,呼吸急促,意识模糊。
其后淋巴结坚硬光滑,病人神志不清。
发病后三到五天内死亡。”
“切茜娅……”
怀亚特在她的床边跪下去,一遍遍吻着她的手,眼前逐渐视线模糊,“不要这样,求你了……”
月光照进窗子里来,切茜娅指尖上挂着的泪珠晶莹透亮。
听说小姐得了黑死病,主教府邸内的仆人一夜之间全逃出去了,伊莲不想走,怀亚特劝不动她,也就不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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