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通宵,直到金鸡破晓天光大亮,制药房的门被从里推开,潇箬神采飞扬地从里面走出来,他才从纷乱的思绪里回神。
一夜没变换过姿势的身体僵硬的像久未上油的门枢,动一下恍惚间都能听到骨头与骨头摩擦的咯吱咯吱声,他也顾不上伸个懒腰舒展,潇箬去哪儿他就跟到哪。
从她去敲岑老和潇袅潇昭昨晚就寝的房门,到她把炮制好的硝石搬出来放在石桌上摊开,他始终保持半步的距离跟着,他像是潇箬身后的那条尾巴。
或许漫漫长夜想的东西太多了,跟着潇箬来来去去的这段时间他脑子里是一片雪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想,四肢也不用大脑发号施令,只需要遵循着本能。
袖子被葱白的手指扯着晃了晃,脑子里的东西也像是一同被拉扯回来,他视线循着白皙纤长的手指移到俏丽的脸上,潇箬睁着杏眼直直地看着他。
少年如春笋,一天一拔节。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治疗,他身高窜了一大截,现在已经超过了潇箬,看她时已经不用上目线视角了。
潇箬只需眼神不用说话,他就知道她饿了。
潇荀后撤一步,短剑从右手换到左手,右手张开又握紧,重复几次感觉恢复灵活后,他朝潇箬和岑老点头示意,转身去了小厨房。
昨晚的砂仁排骨还有剩余,重新加水和盐煲成砂仁排骨汤。
蒸个米饭,清炒个时蔬,再给潇袅潇昭一人蒸一碗鸡蛋羹,简单又有营养的一餐就准备好了。
自潇荀醒来后做了那锅焖饭开始,潇家的饭菜都是他来包办的,到了慈济堂也是如此。
他做的饭菜好像有魔力一般,简单的材料经过他手的烹饪后也能变得鲜香扑鼻,让人胃口大开。
岑老头吃过一次就彻底让出了厨房的使用权限,每天只管吃饭,不再操心过问饭食问题。
吃饱喝足,潇箬让几人都聚集在院子中间,她要给他们变个戏法。
她先是拿了一个陶瓮倒上清水,又拎出比陶瓮要大上一圈的木桶也蓄上清水,将陶瓮放在木桶中间形成內回形。
在几人好奇的目光中,潇箬取出和陶瓮中清水等量的硝石,倒入木桶的水里。
雪白的粉末在水中溶解,随着硝石的溶化,陶瓮里的水也发生了变化。
只见瓮中的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竟然慢慢结冰了。
六月正午,太阳虽然不像盛夏猛烈,晒人身上久了也会有热感,潇箬居然在阳光下制造出一瓮的冰块。
“哇!”
两个豆丁感觉自己真的看了一出精彩的戏法,瞪着大大的眼睛感叹着。
阿姊果然是天下第一厉害的姐姐!
岑老头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他枯瘦的手颤巍巍贴在陶瓮上,冰凉的触感确实是冰,这不是他的幻觉
“这,这真的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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