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人忽然出声:“不要抓。”
旬松:“什么?”
“你的手,”
喻帆不耐烦道,“不要挠来挠去。”
旬松地铁老人看手机:“不挠两下你这头洗得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洗头从来不抓吗?”
那简直太可怕了。
喻帆耳朵透着不明显的红:“......我早上刚洗过。”
他自己洗头当然会仔细洗干净,但他才发现别人给他挠头皮会这么痒,痒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上次也没这么痒呢,难道他早上没洗干净?
“早说嘛。”
旬松撩着水给他冲干净洗发水,然后用毛巾包着他的头抬起来,“等下再冲一遍。”
旬松就着抬着他脑袋的姿势放了水,然后弯腰够地上的热水壶,弯腰的瞬间带起上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直冲喻帆眼底。
觉得嗓子有点干,喻帆清一下嗓子:“有水吗?”
旬松调好水温带着他躺下:“叫声爸爸就有。”
喻帆不说话了。
洗完头发两人移步镜子前,旬松拿了推子准备大展拳脚,忽然想到什么道:“哎呀,看着我的作品要没了怪可惜的,要不要给它拍张照纪念一下?”
不待喻帆回应他便掏出了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还好心地在喻帆耳后比了个兔耳朵。
在喻帆凝视的目光中收起手机,旬松终于开始正式干活了。
伴着推子嗡嗡的声音,一缕乌黑的头发落在地上,镜中人刘海瞬间缺了一块,旬松的肩膀开始抖。
看着身后人忍笑的模样,喻帆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
“对了,”
旬松忍笑开口,“你喜欢皮卡丘吗?”
觉得他没什么好事的喻帆:“不喜欢。”
然后就听身后人道:“那可太好了。”
嗡嗡的声音终于停歇,旬松的肩膀从开始抖到结束。
“喂,”
旬松点点他的肩膀,“睁开眼看看吧。”
他的声音有点郁闷,完全没有刚开始的兴奋。
喻帆睁眼,看到了镜中自己的新发型,挑起了眉。
镜中人的眉眼是偏清秀的形状,平时留着刘海显得温柔许多,如今刘海彻底不见,露出了整个额头,软软的头发全都立了起来,眉眼添了份凌厉,毫无疑问,这不是惩罚,而是福利。
觉得自己又把自己坑了的旬松满脸丧气,他这是为了个什么呢?明明是惩罚,完全没达到惩罚效果不说,自己还平白又给他服务了一遭,简直蠢到家了。
郁闷的旬松把海绵扔给他:“自己擦。”
小爷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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