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找个合适的时机吧。
我现在要找他算账,一声不响就跑来。”
沈问茶凶巴巴的样子毫无说服力。
“行,来个goodbyekiss先。”
程奕抬起一边脸道。
沈问茶宠溺地伸手进来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口。
“可以了么?”
许惟琛发出一声“惹”
,拉上行李跟沈问茶回家。
“姐姐,我饿了。”
他眼巴巴地说。
“我家只有牛奶和饼干。
你下载个外卖软件叫外卖吧。”
沈问茶觉得自己一定要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
许惟琛将近一米九的身子弯下来,可怜兮兮地拽着沈问茶的手肘,“我错了,我不该先斩后奏。”
“你有没有想清楚每一个举动的后果?你和导师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的,你不认同他他不认同你,不是应该继续沟通吗?再说你从小到大回来过几次?你有多少个中国朋友?你除了会说中文爱吃中餐你对这个国家的了解程度有多深?你导师不赞同你研究和中国有关的项目是有道理的。”
沈问茶也懒得和他生气了,带他到附近的连锁面店吃东西。
“哎,我这不是想趁机多多认识自己的祖国嘛。
我读社会学,越读下去越觉得自己没有明确的身份感。
我不觉得我是澳大利亚人,同样不觉得自己是中国人。
我身上没有很强的民族性特征,好像哪个国家都适合我。
你说得对,我除了吃中餐说中文,完全不了解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可是不代表我不想去了解啊。”
许惟琛跟着她走进她常吃的面店。
沈问茶不想他大晚上吃肥腻的东西,只给他点了鱼丸面。
许惟琛不想继续惹她生气,及时拦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红烧猪手”
。
“我这类’打工移民二代‘和现在的“投资移民或技术移民二代”
不同。
他们父辈要么有学识,有意给孩子灌输中国知识,保留他们身上的’中国性‘,定期带他们回国旅游;要么家里做生意大把钱,和国内保持生意往来,定期接触国内生活。
我呢,我爸妈是一穷二白过来澳大利亚打工的,每天都想着怎样才能拿到合法身份,哪有时间带我回国。
他们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就特别想我融入当地人,特地不让我去华人小孩多的学校上学,也不住华人小区。
可我从小就知道我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啊。”
许惟琛托腮闷闷不乐地说。
“那你都到读博士的年纪了才想着寻根?”
“哎,我这不是怕生嘛。
我们家跟国内的亲戚都断得差不多了,还保持联系的也不怎么熟,哪好意思麻烦人家。
前几年你又忙着帮Alex打理永德,我也不想打扰你。”
许惟琛眨巴着大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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