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我下了两个台阶的时候,就有不长眼的说:“牡丹姑娘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莫不是……昨夜劳累过度伤了腰?”
你才伤腰,你全家都伤腰!
“唔,哎,这年头挣钱不容易啊……也难为她了……”
我索性不走了,摆了一个我觉得挺婀娜的姿势俯视众生,目光四处扫射的时候,我发现庄月铭居然出来了,在一个雅致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一壶酒,然后那些莺莺燕燕的就立马扑上去了。
“哎呀,咱们牡丹姑娘今天要为大家带来一支舞,各位大爷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就借钱捧个钱场,咱们牡丹姑娘说不准就看上你,让您做入幕之宾呐!”
这话越听越觉得我就像一个街头卖艺的。
只见老鸨红丝巾一挥,曲子就响起来了。
我灵机一动,找来了个丫鬟,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没过多久,曲子骤然停了,场上有一瞬间的寂静,很快,一阵轻快的曲子就取代了之前显得太过庸俗气的曲子。
我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将窄窄的直身裙撕了一道口子,豪迈的系了起来,露出了一截小腿,在轻快的乐曲中犹如一条鱼儿一般赤着脚跃进舞池中央。
小时候当我还是跟着阿娘的时候,她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会跳上一段,这首曲子我记得很深刻,是阿爹用琵琶奏的,当时阿娘着一身银色的衣裳,赤着脚,宽宽的裤子在脚踝处扎住,身上飘着丝带,闪闪的银片,映着月光就真的宛如一条银色的鱼儿,一个跳跃,荡得一池涟漪,活灵活现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的轻快,不仅跳舞的人,连看着的人都由内到外的感到愉悦。
我与阿娘那里学的唯一一支舞就是这支鱼跃池塘,这样清丽脱俗的舞曲不太适合青楼,甚至过于俏皮,而在一曲舞罢的时候,场上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顷刻,欢呼喝彩声响遍全场,不断的有金元宝银票仍上台,我瞅见老鸨快高兴的疯了。
靠!
有一个金元宝砸到了我的头!
我愤怒的寻着那天抛物线看过去,居然是……庄月铭!
我很鄙视他,其实他就是个好色之徒,什么掩护什么计谋,都是他姑奶奶我太看得起他了,他其实就是一流氓!
而此刻,他正端着酒杯,含情脉脉面带微笑的看向我,我摸摸脸上的面纱,心里将他鄙视了无数遍,哼,你让我睡地板的时候就没有想到我也有今天吧,是不是走宝了!
想起刚才老鸨说的入幕之宾,我忽然灵机一动,扯住了一根吊着的绸带,轻轻一跃,飞身到了庄月铭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便伸手拉住了他,他似乎很受用,立马环上我的腰,我两同时一跃,荡着绸带飞上了楼梯,台下传来喧哗声,我赶紧将庄月铭推进了房。
庄月铭被一个女人推进了房都能这么从容不迫,真是无耻。
可就在我关上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快速扯下了我的面纱。
然后……居然是我显得吃惊。
庄月铭笑得难得的好看,他走近一步,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吐气间带着酒气:“球球,真的是你。
你还是追来了。”
我推开他:“庄月铭,我来是要告诉你,有人要暗算你。”
庄月铭满不在乎的走到桌子边斟了一杯酒:“哦,那又怎么样?”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怎么样?当然是小心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想你有来无回!”
庄月铭挑眉笑道:“球球,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我觉得我来就是来错了,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深陷危机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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