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番邦扯上关系,很可能就不止贪墨这点事。
白惜时敏锐察觉不对,又记起掌印前几日提点自己的话,为保万无一失将案子办得漂亮,她吩咐下去,决定立即启程,亲自前往辽东捉人。
捉捕番邦富商之路历经了一番波折,那人机敏警觉的很,为逃脱追捕,竟一连在深山中躲藏了数日。
后来直到熬不住,偷偷下山采买,才暴露了行踪,被一直蹲守在山脚下的东厂之人抓获。
但即便抓获,这富商也极不配合,操着一口冉回语,假装根本不会汉语。
而从他身上搜到的几封信件,写得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冉回字,白惜时一行无人能看得懂。
人既已经捉到,眼下便需抓紧带回去审问便是。
白惜时回程的路上快马加鞭,直到一日突然下起瓢泼大雨,一行人才在官道旁的茶棚歇息,也正是这一歇,白惜时倒是遇到了意想不到之人。
押解解家一大家子前往漠北的队伍,也恰好行到此处,于茶棚之中休整用饭。
不过茶棚不大,只有官兵才能坐于椅凳之上,解家之人,重要的才被让于茶棚的空地躲雨。
其余的,只能零星立于树下。
但雨势不小,兼夹北风,树下那群人很快便衣衫透湿,浑身泛着难耐的寒。
目光随意往雨中一暼,白惜时便发现,解衍,也赫然在其列。
第3章
平心而论,解衍此人实在是鹤立鸡群,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境遇,还是能叫人在人群中第一眼便注意到他。
魏廷川,同样如此。
不过既不是真的魏廷川,白惜时便不准备再注意解衍第二眼,她这人记仇,解衍前几日才当众骂过自己,她自觉没找人麻烦便已经算是良善。
此次出来办事,东厂之人均着便装,白惜时身上的蓑衣未解,更是让人无从得知她的来头。
不过一水的带刀之人也够那群官兵忌惮,因而各自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唯有解家的一个三、四岁的小奶娃子,不知是不是个子小叫人疏忽,竟寻着香味,挂着串鼻涕便走了过来,呆呆地望向白惜时手边的一盘糕点。
东厂之人手握刀柄,大有这奶娃子胆敢再靠近一步便拔刀相向的准备。
奶娃子的母亲吓了个半死,一边向这边跑一边急忙道:“顺宝,回来。”
然而女子尚未靠近,却被两个坏笑着的官兵拦了回去,一边推搡,一边奚落。
“小娘子怎么连个孩子都看顾不好?”
“是啊,一路上尽给咱们哥几个惹麻烦
白惜时余光里瞧见,那几人推搡着的手,有意无意均是往那妇人的胸。
脯上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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