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趋混沌的头脑却难以忆起曾经在何时何地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看到他的那一瞬,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不用再死死咬着舌尖,苦苦支撑下去了。
她在放松的瞬间就陷入了昏睡。
纪无咎的视线落到床上,看到邬青叶嘴角残留的血迹,目光就暗沉下来。
杨颉也回头看了眼邬青叶,心里滑过一句:不会吧……
下一瞬,他的小腹被狠狠踹中,身不由己向后飞出,摔到一座华美无比的珊瑚树上。
珊瑚树四分五裂,尖利的断茬扎进杨颉后背,他的手亦甩到了墙上,断指上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杀猪般惨嚎起来。
纪无咎上去又是一脚。
杨颉这下子连叫也叫不出声来了,弓着身子宛如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纪无咎看了眼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走到门外,探头朝楼下两个婆子道:“刚才给杨颉包手的那个太医呢?把他叫来。”
赵太医上楼瞧见鲁王那副凄惨样,吓了一跳,立时上前要为其检查伤势。
纪无咎揪住赵太医的后领,把他拖到床前:“看这个。”
他方才初步替邬青叶看了下,周身应该没什么大的外伤,最重的伤反而在她舌头上,还都是傻丫头自己咬的。
赵太医仔细看过后道:“万幸万幸,没有伤及筋脉,只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就可痊愈了。
只不过这段时日饮食要注意些,以汤粥为主,忌食辛辣之物和饮酒。”
另外就是杨颉下的药了。
赵太医只能开些清热解毒的药,能不能解还很难说。
纪无咎过去,把杨颉从地上拽了起来:“解药呢?”
杨颉切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他,语气轻佻:“这东西哪有解药?和男人睡一觉不就解了。”
纪无咎突然松手,杨颉结结实实摔回地上,所有扎在肉里的珊瑚断茬更深地刺入肌肉中,他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纪无咎脚踩住他右手,站了上去。
杨颉连声惨嚎,在地上翻来滚去,又被珊瑚碎渣刮出许多伤口:“阿兄,阿兄!
是我不对,是我说错话了。
这东西真没解药,真的没解药啊!
!”
总算纪无咎松开了脚,杨颉捧着伤手缩成一团,脸上涕泪横流,小声抽泣。
纪无咎回身走到床边,解下鹤氅盖在邬青叶身上,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被这么一动,邬青叶醒了过来,但却不是真正的清醒。
她把脸贴在他胸前,来回磨蹭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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