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他先挑起事端,现在还说这种话。
晚潮恨恨地拉开微波炉,拿出牛奶,越来越觉得自己没记性,下午刚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现在被他三句两句,又说得心软。
为战之道,你进我退;不行,绝对不能再纵容他了。
“喝牛奶又喝不饱。
”他从她身后伸过手,拿走她手里的纸杯,“我帮你煮个面。
”
“不用。
”晚潮硬邦邦地拒绝,少来这一套小恩小惠,更何况,他煮的面……实在是不敢恭维。
“别闹了。
”荆劭轻轻叹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已经够烦的,还要哄你到什么时候?”
他、他!
晚潮的脸蓦然在黑暗里烧红。
这混蛋,敢这样摸她的头?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后颈一阵苏麻。
“少动手动脚,我们又不熟!
”她恼怒。
“你的头发不都还是我帮你洗的?”荆劭根本不以为然,“怎么了,跟我还客气什么?”
那个时候——晚潮哑然,说不出话来,那个时候不一样!
可是连她自己也不敢去想,那时跟现在,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去煮面!
”憋了半天,才从齿fèng里迸出三个字。
真是败给他了,算了算了,这笔糊涂账,怎么扯得清。
荆劭去厨房煮面了,只剩下她站在客厅里,听见水噗噗开了,香气隐约传来,这次他煮的还是巧面馆香菇炖鸡面。
她想起第一次走进这里的那个晚上,他煮的那碗面,难吃得很,荷包蛋太老,汤太咸,可是热乎乎地吃下肚,浑身都暖了。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还是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给她在深夜里煮过一碗面的人。
可是这个男人,真的很没劲,就连煮面,都只会煮这一种。
换个口味也成啊,葱香排骨面、翡翠鲜虾面、雪菜ròu丝面……他干吗就只认得这种香菇炖鸡味?难道就连这泡面,也是钟采曾经爱吃的口味?
晚潮咬了咬嘴唇。
明天就去超市,把他冰箱里的泡面统统都换掉。
可是这念头钻出来,连她自己也是一呆,这是做什么?她到底是在跟谁较劲啊?钟采?不会吧!
荆劭这种没情趣又不温柔的男人,才不是她喜欢的那一型!
“面来了——”荆劭端着面出来,“怎么还不开灯?”
“你的灯,我怎么敢随便开。
”晚潮坐在沙发里,他刚刚坐过的位置,“万一弄坏了,不晓得会不会又刚好是钟采的东西,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