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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他荆劭也有这样的一面。
完全就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他自己!
这种改变来得太快太强烈,以至于晚潮忽然一下子远离了他的生活,日子会过得这么不习惯。
屋子里忽然变得沉寂黑暗,开门的时候再也没有扑面而来的温暖灯光,没有声音,也没有晚潮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眼前,一天三餐恢复吃泡面跟罐头,下班之后再也不用急着回家。
这种日子,他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怎么现在一下子,就觉得陌生起来?
常常在寂静里,忽而听见晚潮房间里好像有动静,好像她就要套着他的大衬衫,懒洋洋地从门口晃出来,对着他气颐指使:“厨房的水龙头坏了,还不赶快去看一看?”
但是没有。
一切奇怪的幻觉,都是因为四周太过份的安静。
晚潮,谢晚潮,他真是出了毛病,居然每天每天,对这个名字牵肠挂肚地想念。
她的脸还没有完全复原,不知道懂不懂得按时更换硅胶贴片?有没有去好一点的医院做个复查?她现在有没有地方住?平常小气成那个样子,买菜的时候都会跟小贩坚持立场砍价到底,不知道会不会舍得多花一点钱,租间好点的房子。
“噼里啪啦!
”外面又一波的鞭炮声,惊天动地地响起来。
荆劭震了震,忍不住蹙眉,开个业而已,有必要这么招摇吗?还嫌他不够烦?
叹口气看看外面,街对面,那排正对着诊所的店面,正有一家在庆贺开张,一圈人正围在那里放鞭炮,挂招牌。
荆劭回过神,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在等着他开诊,都是冲着他来的,心情再差,也不能耽误了诊所的生意和他们的病。
可是,刚刚回过头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按钮打开候诊室的电动玻璃门,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才,刚才看见的那几个背影,怎么恁地眼熟?
忍不住再度把目光转向窗外,荆劭的目光忽然在街对面凝住了。
那是家什么店?看上去很小的样子,窗子和门都是玻璃的,有一格一格白色的木格,门口搭着个小小的蓝色遮阳蓬,窗下放着张复古的木质长椅,深秋的阳光金黄温暖,洒在上面,美丽如同油画里仙德瑞拉的小木屋。
围着店门口,正在七手八脚地挂招牌的那堆人,居然……居然……谢晚潮?!
荆劭一把推开了窗子,迎面而来是鞭炮燃尽的硝烟味,熏得他一阵喘不过气来,没错,是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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