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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时,谁也没反应过来,这个喝醉酒的人怎么会跑到这层楼上来,这应该是外人禁入的地方。
刚走不远,听见荆劭办公室里有吵嚷声,思甜就说不好,拉着我跑去看——我们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那喝醉酒的疯子,正抄起怀里的一只酒瓶,朝钟采头上砸了下去。
”
“钟采死了?!
”晚潮一颗心忽地提到喉咙口。
“没有。
我跟思甜都吓傻了,幸好荆劭反应快,他一把拉开钟采,另一手就挡了过去,那瓶子碎了,玻璃cha在他手上,我当时就眼睁睁看着他手上的血喷了出来。
”
原来他手上的伤疤是这么来的。
晚潮默然不语,他替钟采挨了这一下,想必他一定是真的很爱她吧。
“荆劭跟那醉鬼动手了,我跟思甜也想去帮忙,可是那醉鬼就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幸好报警器惊动了保安,他们一拥而上把他按在地上。
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老婆急性脑出血,送医不及时,刚刚去世,所以一时想不开,跑来找医生拼命,谁知道又醉眼昏花地按错了楼层,就这么误打误撞地闯进了荆的办公室;钟采说了他两句,不知怎么的就惹恼了他……”
“看他手上的疤那么深,当时也伤得不轻吧。
”晚潮问。
“是啊,满地都是玻璃碎片,还有血。
思甜就说坏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迹?荆当时还很冷静,叫我帮他处理伤口,他说要fèng合,可能伤了手指动脉。
”竹青说起当夜的事,还是心有余悸,“fèng合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伤口很深,心里知道不好,可荆劭一直安慰我说不要紧不要紧,一点小事而已。
”
晚潮忽然有一分钟走神。
不要紧不要紧,一点小事而已。
这句话,荆劭刚才也对她说过。
也知道他不过是在安慰,可是为什么,这句话让他说出来,就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竹青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事情比我想象的更糟,荆是最好的医生,他心里明明有数,这道伤不但伤了他的动脉,也伤了他的肌腱,他不能再得心应手地拿起手术刀了。
”
她看着晚潮,轻轻一叹:“对荆劭而言,他的手就跟他的命一样重要。
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他的一切经验智慧和技巧,都要靠他这双手来体现……相信我晚潮,他的手不能再拿刀了,这个打击,绝对不比你现在脸上受伤来得轻松。
”
晚潮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荆劭,他真是……太可惜了。
“事情还没完,紧接着,有一场重要的手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生了恶性脑血管瘤,手术十分复杂,除了荆劭,没人肯做,都说风险太大;可是那小姑娘的母亲就快急疯了,每天在荆的办公室外面等他,想求他帮自己女儿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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