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杯茶端到萧翌面前时,他则淡定的观其汤花,点评道:“色泽鲜白,淳淳光泽。”
“萧兄原来是行家,见笑了。”
杜涣问道,“不如,我们斗一次茶?”
“不了。”
萧翌摇头,“如今不兴团茶了,我现在多喝散茶,技艺早已生疏。”
杜涣见状,便不再强求。
他见萧兄的一举一动中透出贵不可言的气质,一看就知出身贵族世家,见多识广。
而沈兄不讲究吃穿,甚至以前都没见过团茶。
不过和他在一起时,倒是自在。
杜涣又向沈嘉请教了四书中的不解之处,萧翌听他们二人讨论,心道原来沈嘉读书时,是这般样子。
见杜涣最近有些焦虑,沈嘉安慰道:“你把四书吃的很透了,春闱不像秋闱,不会东拼西凑,出些让人解不了的题目。”
乡试时为了避免出题重复,考官最爱将牛头不对马嘴的两句拉一起。
前一句出自《论语》,后一句出自《大学》,这种让考生头疼的题目,比比皆是。
不过会试则不一样了,毕竟是全国大考,出的题目大多中规中矩,不会太过跳脱,让考生摸不着头脑。
“哎,可是会试中强者如云,我这几天惆怅的,连觉都睡不好了。”
杜涣掰着手指算了算,“离二月还有十天,今年大比应该还是定在三月初,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
沈嘉太能理解杜涣的心态了,他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杜涣,“现在再想书中疑惑之处,只会越想越解不出。
考试,考的就是心态。
若你临考前如此焦虑紧张,到了考场上,怎么能发挥正常?”
“沈兄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涣又一次被感动了,“若你不及时点醒我,恐怕我这次就完了。”
“杜兄不要妄自菲薄,你一定能中的。”
沈嘉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沈兄,萧兄。”
杜涣疑惑的看着他们淡定的表情,“你们不紧张吗?”
萧翌:“……”
“……还好,还好。”
沈嘉尴尬的笑了两声,“杜兄,今日不要再看书了,休息休息吧。
你上回说关于‘考成簿’的看法,我倒是很感兴趣。”
沈嘉赶紧把话题给转移了,否则他和萧翌就要露馅了。
杜涣的注意力果然被新政吸引,他皱眉说道:“‘考成簿’是很好的政策,不过光严查考成有什么用呢?不处罚,不罢官,不裁员,吏治依旧混乱,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
沈嘉听后挑挑眉看向萧翌,那意思是说,还不把“除冗滥”
提上日程?
萧翌揉揉眉头,对杜涣道:“你想裁撤官员,是否太激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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