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就此解散,内部成员奖惩不一。
言景再次失踪,闻彧亦不知下落。
落日酒吧关停,店主马修斯自此消失。
半个月后,关霈出院。
他没有联系任何人,独自一人开车去了位于落城中心区的烈士陵园。
英灵沉睡,他们曾是世间的点点微光,以生命守护难得的清明与幸福。
风很轻,生怕打扰。
阳光很暖,温其魂魄。
关霈找到了他。
他亦曾于人世驻足,逆行不退,直至生命之火燃尽。
不知在最后一刻时,他所想起的是什么,留恋的是什么。
但关霈知道,他一定想到了贺休,那个他自小保护着陪伴着的弟弟,是他的不舍,放不下的挂念。
罪。
恶。
贺休走下去的路,因何始,又因何终。
溯回时,总是百线交织而成一点。
污浊的灵魂,亦曾望着天上星。
关霈将手中的盒子放下,漆黑平凡,毫无温度。
烈火,是否能够净化罪恶之身。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关霈想了很多,回想着曾经,考虑着当下,以及,接下来需要做的事。
还有太多事要做。
这一切尚未结束。
沧山脚下,方下过雨,墓碑上的水痕未干,土地犹湿,却干净整洁。
他静静地站着,许久,重又踏上来时路。
远远地,瞧见自己的车旁又停了另外一辆车,三个人,两男一女立于前,正冲他招手。
秦曼、沈知非与龚易青。
“看吧,我果然没猜错”
,沈知非冲着龚易青一脸得意洋洋,“我就说他在这里”
。
“说好了你今天出院来接你的”
,秦曼先是将他打量一遍,确定人无大碍且精神不错后摆出一脸的不满来,“结果你倒好,叫我们仨扑了个空。
难得的休息日净被你遛着跑了”
。
“我错了”
,关霈立即认错,而后招牌式如沐春风的笑,“作为赔罪,晚饭我请怎么样?”
“你们都听见了啊”
,秦曼将另外两位一一指过去。
嬉闹玩笑几句,几人决定回程。
“哦对了老关”
,沈知非靠在右后车窗处,忽然想起什么似,让开一步,“你这花是不是忘带了?”
“花?”
,关霈愣了愣。
“这不是你买的花么?”
,车窗未关,沈知非探手进去,取出置于后座之物,“我们看到的时候还奇怪呢,你怎么会给言律带花来了?”
一篮向日而盛的太阳花。
“我没有买花”
,关霈盯着那些向日葵,“这不是我买的”
。
“啊?”
,沈知非奇怪道,“放在你车里头,不是你买的是谁买的?”
“真不是我买的,我什么都没带”
,关霈的眸光沉了下去,“而且,我离开时车窗是关着的”
。
对面三人亦变了脸色。
“等等”
,龚易青抬手,拨开一朵向日葵,“里面好像有东西”
。
一张对折的卡片。
秦曼接过去,打开来,里面写着两句话。
‘Waitforme,mydear.
去见证更多的死亡。
’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