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砚脱离了桎梏却并没有离开,白洎殷站在那里低头看他,却触到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神。
白洎殷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她定了定神,等再看时,却见顾扶砚只是小小一只蜷在那里,乖巧可怜,并无杀伤力。
白洎殷朝着顾扶砚走了两步,却不敢离太近。
白洎殷问:“你可知我是谁?”
这话没头没尾,在旁人听来只会觉得奇怪。
顾扶砚支撑着站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知,与不知,有什么干系?”
白洎殷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答复倒有点像他和顾扶砚初见时他那副六亲不认的性子。
但只这个还远远不够,她故意把话说得临摹两可:“因为我见着你,好似有点似曾相识?”
这个问法有两个好处。
她表面是在试探顾扶砚,但同时也很好的掩饰了她会突然找顾扶砚问话这一举措的异常性。
觉得似曾相识,但没见过,表示她自己其实是没记忆的,自己也摸不准。
顾扶砚却说:“可我并未见过大人呢,您许是记错了?”
“是吗?”
白洎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我也不知我这几日怎么了,见到你便有一种熟悉感。
我想我们也是没见过的。”
白洎殷收回目光,转身:“走吧。”
第19章撞破
“是。”
轿辇再度行进起来。
白洎殷想,这一世她并未插手顾扶砚的事,顾扶砚也没要求她将他带离冷宫。
顾扶砚既然都说没见过她了,那么无论真假,总归是不会再产生交集了。
横竖恩怨两清了。
她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好像轻松了些。
而在身后,顾扶砚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少年的目光牢牢锁在朦胧纱帘后坐着的那道熟悉的背影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瘦弱的少年一双眸子情绪翻涌,似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白洎殷回到喻宁宫后,照例去了阁楼找了一趟裘竹。
看到熟悉的屋内布置,白洎殷只觉得无形之中好似有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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