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也没有刻意捡着什么难听的话说,但他看不起旁人是天生的,张嘴气人就跟吃饭喝水似的简单。
伴随着宗锦的话语,东鹿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挤出一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造次。”
“我……!”
小倌正想回话,知道腰上突然多出来只手。
他被这感触吓了跳,下一瞬他腰上的手便不轻不重地一收,将他箍得不得不往赫连恒那边贴。
宗锦睁大了眼往男人的脸看,男人却没看他,好似这行为再寻常不过。
“他是什么,你方才也说了,”
赫连恒接着朝东鹿道,“是我的新宠。”
东鹿如今做主的东鹿君,是白鹿弘血缘上的侄子,名叫白鹿尘河,成日里都阴沉着脸,和他堂叔白鹿弘的性格截然相反。
听见赫连恒这话,白鹿尘河冷哼一声:“不知廉耻!”
“你是在说你母亲么。”
男人就一直搂着宗锦的腰,没再松开,“世人皆知,你母亲三次改嫁才生下你,你这般说她,她知道了该要伤心了。”
“赫连恒!
你有种……”
“你耳朵不好,白鹿尘河,”
宗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天下尽知的事情,你还非得要人再重复一遍?那不如我来告诉你,你母亲先嫁了东鸣蛮人,生了个儿子,再嫁给湖东的鱼贩子替你又生了个姐姐,不知道现在你的这些哥哥姐姐过得好不好哇?”
宗锦虽未出脏字,但字字句句侮辱性极强。
白鹿尘河一生的耻辱便就是他的身生母亲,这事虽没到路人皆知的份上,但各个氏族间总有些长舌的喜欢议论,自然而然就会流到家主耳朵里。
这些宗锦知道,赫连恒也知道;但在场的精兵们,无论赫连军还是东鹿军,总还有些人是不知的。
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像是在用眼神询问同伴这是真是假。
唯独赫连恒,搂着宗锦纤细却不软的腰,垂眼勾唇地看着他的脸:“……你知道得还真清楚。”
“赫连恒,白鹿弘怕你,老子可不怕你!”
那年轻的东鹿君经不得激,遽然抽刀,直指赫连恒,“如此辱我,我定然要你付出代价!”
都不等赫连恒授意,以江意为首的赫连军齐刷刷地拔刀。
刀刃映着两旁檐下挂着的灯火,在夜色中杀气逼人;其中要数北堂列最为大气,他手里的刀离白鹿尘河不过半杖远,刀尖正对白鹿尘河的喉结。
东鹿军自然也不肯示弱,只是他们没有赫连这样的护主之心,现下再拔刀出手,说什么气势都输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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