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日子挨在一起,难道只是巧合?”
“你怀疑歹人七月初二在薛汝春那里得到考题,第二天就卖给了金宏斌等人?”
“嗯。”
“那要如何查找卖题人和相关证据?”
这问题看似大海捞针,实际只要找对门路也非难事。
京城里有一张四通八达的情报网,触角遍布大街小巷。
士农工商,贵族平民都在其监控中,掌管这张网的老蜘蛛正是东厂督主张选志。
第二天本是柳竹秋执教的日子,她早早来到张家查问张体乾功课。
张体乾听说老师又被卷入舞弊案,正为其担心,可见面后柳竹秋不许他提与课业无关的事,等到下课后才把他叫到跟前,问他张选志几时回府。
张体乾难过道:“学生不敢欺瞒先生,我家太爷因您近来吃了大官司,怕受牵连,特地嘱咐学生,说您若问起,就说他这阵子公务繁忙,没空回家。”
柳竹秋大度地笑了笑:“我这祸事委实不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张厂公回避我也是情理使然。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张体乾一口气憋了老久,总算能发出来:“学生头上只排着五位尊长,天地君亲师,太爷以下就是先生您了。
若能为您分忧,学生当效犬马之劳!”
柳竹秋自认办过许多一本万利的买卖,包括收这个学生,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器重,让他先帮忙把张选志引回来。
张选志听说孙儿腹痛难忍,急忙告假出宫,回家时顾不得换下官服,匆匆直入张体乾卧房,见他盖着厚被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人也是清醒的,大气方透出来,上前关问:“乾儿,他们说你肚子痛得厉害,现在如何了?”
张体乾弱声弱气道:“孙儿早上吃了一块放凉的黄霜乳饼,想是积在肚里化不开,刚在学堂里吹了阵冷风,上腹突然绞痛,是以惊了太爷的驾。”
张选志听旁边伺候的仆人说大夫已来瞧过,并无大碍,这才放心坐下,摘掉帽子,擦着头上的冷汗,冲孙子苦嚷:“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那冷牛乳最伤脾胃,你大冬天吃了还跑去吹冷风,不是找死么?也不想想我一把年纪还在辛勤当差,都是为了谁?”
张体乾忙欲起身磕头谢罪,被祖父按回枕头上。
“好好躺着,当心再冒了风。”
张体乾等祖父细心地为他掖好被子,说:“孙儿刚才疼得要死,全靠温先生当场扎了两针,方镇住痛,否则定要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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