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示意,哪个地方感聘用我,我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还要担心会不会随时被炒鱿鱼,亲戚朋友会不会有危险?我还能干什么?”
“别这样说。”
他觉得心烦,“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已经道歉了。
我知道我不对,但是,你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而且……而且……”
后面的话他不能说出口,他现在,还有把柄在谢飞澜手里。
他心里更加烦了。
谢飞澜不是谢舒宁,她的心肠是铁做的,交往了几年,他清楚她有多么冷血多么残酷。
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现在还不能激怒她。
所以,他暂时没有和家里提出沈清石的事情。
一方面是因为楚定山和程玲的阻碍,一方面是因为谢飞澜。
他必须找到更为稳妥的方法,为此愿意付出代价。
而她,依然还是对他不依不饶,他觉得累,又害怕,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晚饭是在二楼餐厅吃的,她吃相文雅,心无旁骛,仿佛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让她分心。
嘉越说:“你试试这个,日本料理。”
他给她夹菜。
她点点头,尝一口,不多吃,也少吃。
就是这种感觉,让嘉越觉得心里很累,仿佛怎么样都把握不住她的喜怒哀乐。
他心里很焦虑,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爬。
但要真的计较,她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你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
“没什么,我孤家寡人的,有什么好需要的。”
沈清石和他吃饭,心却飘到另一个地方。
她想着谢从洲给她做饭,或者她做饭,他给她打下手,二人配合默契,哪里是现在这样胆战心、如履薄冰。
这样无波无澜,乏陈可善,真的没什么意思。
不过,她必须继续这样的日子一段时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
就可以烟消云散的、
嘉越回到房间,终于爆发出来。
他砸了台灯、茶几、玻璃杯……凡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都被他扫到了地方。
房间里这么乒乒乓乓地乱想,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连一点回音都吝啬给予。
他颓然地倒到床上,捂着脸,有温热的泪水从指缝间淌出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从来没有这么悔恨过,这么痛苦过。
咫尺天涯,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甚至想,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干脆死了,还要留在这里受罪?两个人,就这样越走越远。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一段已经失去的感情,就像已经逝去的河水,永远也不会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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