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打算跟学校那边讲。
如果迟封说的是真的,学校压根不会在意他们生死。
梁琪笑着说:“对了,我听说学校马上组织岛外旅游。”
宛纱心头一紧,手指不由掐着筷子:“岛外旅游?什幺时候?”
“下个礼拜吧,据说每隔一段时间,学校都会举行一次出游,只有抽到的学生才能去,要是抽到我俩多好。”
宛纱盯着碗没吭声,内心波澜起伏。
梁琪捧起脸,很是期待:“啊呀,好想来场无忧无虑的旅行啊。”
“无忧无虑……”
宛纱低声呢喃,指腹微微湿透,筷子夹得肉块一滑,骨碌碌地掉在地面。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完饭后,梁琪勾着宛纱的胳膊,一齐走在宿舍楼下,指着人影幢幢的远处:“那些人在干嘛,我们过去看看。”
熙攘的人群里,人声鼎沸,一个个朝顶楼指指点点。
只见,八层高的宿舍楼顶,杵着一道瘦长的身影,站在水泥栏杆上,垂头极目远眺。
“咦,他不会是跳楼吧?”
“跳啊,怎幺不跳,赶紧啊,哈哈……”
楼下不怀好意的学生在嘲弄。
离得太远,宛纱瞧不清他的长相,仅仅能看见他浑身在发颤,不知是因为害怕跳楼,还是因为有更可怖的存在,正在驱使他跳下去。
“快跳啊,怎幺还不跳。”
许多人在催促,却没有人上去阻止他跳楼。
宛纱忽然产生个想法,他们就是一群被学校洗脑的“羊羔”
。
正在这时,顶楼的人迈出一脚,踏空栏杆,呈抛物线坠楼而下。
楼下,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堆砌得往后躲开。
宛纱被前面的人撞了下,身子一斜,眼看要被当作人肉垫子踩踏。
背后蓦地伸开修长有力的臂膀,捞起她的腰身,稳妥地挤出混乱的人群。
待睁开眼睛,她发现坠楼的人并未掉下来,而是被一条粗长的绳子勒着脖子,吊死在三楼。
他满身是泥,辨不清长相,双腿在半空中飘荡,像古代被处以绞刑的犯人。
宛纱只觉触目惊心,不忍再看。
身后伸开黑色皮革手套,带着冰冷的触感,轻轻覆在她眼皮上。
“乖,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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