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安跟上沈羽的步伐,和另外几个人小声感慨:“所幸中州王今日没出什么事,否则……真怕他把咱们城防司一锅端了。
不过这中州王也是,听闻从前便有不少人想要刺杀他,取他性命……”
沈羽不悦地瞪他一眼:“少安,你少说些吧,小心祸从口出。”
程少安悻悻,拍了拍自己的嘴:“好,瞧我这嘴,又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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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容予和昭昭一起回到王府,朝北将人关押进暗牢。
昭昭跟在贺容予身后,不紧不慢地,心里还悬着口气,怕他问起方才自己的异样。
但贺容予似乎没放在心上。
“好了,天色不早,你快回去好好洗个澡,再吃碗绿豆汤压压惊。”
贺容予温文尔雅笑道。
昭昭点点头,带着云芽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她刚才……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不知道二哥会不会多想……
他会不会又以为自己喜欢那个沈羽?
昭昭心里像憋了口气,不上不下的,连绿豆汤也没能压下这口气。
同时,她还有更大的担忧。
方才听二哥的话,那些人是谢氏一族的,谢氏一族谋逆是咎由自取,却来刺杀二哥……
昭昭知道这天下远不如表面看起来的这般平静,她撑着下巴,眼神一偏,正瞧见窗外的天。
不久前还是夕阳满天,这会儿却已经有乌云压城,瞧着像要变天。
贺容予位高权重,纵然昭昭相信他,可也会隐隐地担心。
夏日的雨来得急促而迅猛,入夜时分,雨势已经侵袭全城。
雨线织成一张网,将屋舍楼宇都网罗其中。
上京是一个大茧,包裹着其中的无数小茧。
亥正时分,一匹玄色骏马疾驰而过,破开雨线出现在上京城外官道上,停在上京城门前。
今夜因中州王遇刺,城门早早关闭,方便调查刺客。
马上之人从腰间拿出一道令牌,守城之人认得,那是中州王府的令牌。
中州王府的令牌,比天子的令牌还要好用。
守城之人当即打开城门放行,玄色骏马一路行过朱雀街,停在中州王府门前。
这是中州王的另一个近身护卫,朝南。
贺容予去南淮时,带的是朝南。
回来时,朝南却没跟着一起回来,而是留在了南淮继续暗中调查谢氏一族之事。
谢氏一族重文,从大昭建国还没来几百年来,先后培养出了四位丞相,优秀士子数不胜数。
这样一个家族,按理说自然是忠诚的,可却培养出了一个大胆谋逆之徒。
贺容予自觉事情不简单,所以留下朝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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