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州王被二哥奚落了一番,怎么还成为了好友?你们男子的友情如此奇怪么?”
贺容予却点头:“是啊,很奇怪。”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写满了奇怪,人与人的情感也充满了魔幻。
譬如说,母亲总是偏心另一个孩子。
母爱被歌颂得如何伟大,在没有得到的时候,令人不得不反省自己。
后来,你和一个人遇见,发现大家都如此,并非是自己的问题。
于是,有了高山流水,惺惺相惜。
又譬如,贺容予和贺昭昭没有血缘关系,却能相依为命。
“好吧。
桂花开了,二哥。”
街道两边的桂花香味飘荡,“可以吃桂花糕。”
昭昭笑着说。
贺容予嗯了声:“那便去吃桂花糕。”
“好诶,清远斋的桂花糕甜而不腻,最是好滋味。”
少女清亮微甜的嗓音在这闷热的天里,仿佛一阵清风,令人不由多看几眼。
待认出是中州王兄妹,又都低下头去。
今日刘原与另一些重臣也在,送走东州王后,刘原更自是回皇宫,众臣子们也各回各家,就此别过。
其中自然包括镇南侯。
镇南侯还未走远,将兄妹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命人调转赐车头,追上贺容予他们。
“中州王与令妹关系真好,令人羡慕。”
昭昭不喜欢这位镇南侯。
一方面,他是贺容予的死对头,另一方面,他说话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哪怕是夸奖的话。
她往贺容予身后躲,镇南侯看见了她的小动作,笑道:“看来是本侯吓到了三小姐,本侯要向三小姐赔礼道歉。”
昭昭哽着脖子道:“不必了。”
贺容予在她身侧,她有什么好怕的?
镇南侯看出她对贺容予的倚仗,眸色不动声色变了变,故弄玄虚地叹了口气。
“昨日本侯路过一处寻常巷陌,杀了一个说书人,三小姐可知为何?”
他明摆着在下套,昭昭别过眼,并不回答。
她不回答,不妨碍镇南侯自言自语地讲下去:“那说书人大逆不道,竟然敢妄自非议中州王的清誉。
本侯与中州王相识多年,短短不能容忍他如此行径。
更何况,别的便也罢了,那说书人竟敢编排,说中州王有不为人知的癖好,而三小姐,便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收养的。”
“三小姐以为,这人是不是该杀?”
镇南侯问的是昭昭,看的却是贺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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