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得手,吐了吐舌头,正预备逃跑,一步都没来得及踏出,便被贺容予抓回去。
他脸看着冷下来,可眸底还是一片温柔:“贺昭昭,无法无天了。”
昭昭嘿嘿地笑,立刻认错:“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说着自己错,但表情得意,浑然没觉得自己做错。
贺容予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手这么冷,不许玩了,回屋里烤火。”
第55章
昭昭乖顺地跟着贺容予回屋子里,房间里的地龙早早烧着,一进门便觉暖和。
贺容予解下披风,搭在进门手边的架子上,昭昭对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很快被贺容予握住。
“是有什么事吗?”
昭昭看贺容予脸色有些不佳,眉目之间透出些疲惫。
贺容予嗯了声,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包裹住:“太傅病了好些日子,一直不见好。”
太傅年事已高,贺容予早就让太医们去看过,太医们回禀的结果是,恐怕不行了。
太傅不是贺容予的支持者,也不是镇南侯的,他谁也不支持,只认刘家皇室。
太傅是个德高望重之人,心中亦有天下万民,更是桃李满天下。
倘若他身死,这朝堂之局定然又要风起云涌。
贺容予为此而担忧。
这个位置说权势算不上,但又很关键。
贺容予手下一时还真不到顶替之人,赵承泽那边恐怕也不会放过这机会。
昭昭能明白他的担忧,但她也出不了力,又不想他这般担忧,便拣好话说:“二哥别这么担心,万一太傅过几日便好起来呢。”
贺容予嗯了声:“说不定。”
屋里点了熏香,调的是花香味道,在这暖气融融的房间里,有一瞬让人误以为像春日。
昭昭眯了眯眼,懒洋洋趴在贺容予腿上,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的恶劣行径。
贺容予还没忘,手捏着她后颈,后知后觉地算起账来:“无法无天了,嗯?”
他毕竟刚从外头回来,指腹还带些风雪的残息,捏在她颈侧肌肤上,让她不由瑟缩脖子。
她嘴甜:“昭昭性子顽劣,夫君也不是今日才知。”
叫夫君向来是特定的时候,求饶、撒娇,或是芙蓉帐暖。
贺容予轻声发笑,笑声也仿佛沾有风雪的残息,隔了些朦胧的清清冷冷。
昭昭听得耳朵发痒,细长葱白的手指在他手心里乱挠,“以后大抵也是如此顽劣,是夫君一手调^教出来的,夫君想反悔也不成了。”
贺容予手指从她后颈游到耳垂,她方才在外头玩得疯,这会儿耳垂还是冷的。
再往前,沿着流畅的下颌骨到下巴尖,轻轻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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