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训练时缝合
“室缺”
的经典轨迹,此刻却与心外膜的茧纹拓片严丝合缝。
更震撼的是,当指尖阴影落在第七道沟纹,患者的心电图突然出现
0.2
秒的
st
段压低,与
1998
年顾修平抢救王秀英时的波形完全一致。
“触诊。”
陈立仁的钢笔尖敲在玻璃上,恰好挡住机械臂的激光瞄准点,“当年我们用指腹丈量心包积液,误差不超过两毫升
——”
他突然拉开观摩室门,消毒水气味卷着旧书的霉味涌来,“你的薄茧不是装饰,是三十个春夏秋冬在掌心结的痂。”
顾承川的左手本能地蜷曲,想起父亲急救手册里用红笔圈住的
“心外膜触诊法”
:指尖垂直按压,感受心肌震颤的阻尼感,就像老槐树的年轮在掌心舒展。
当他隔着纱布轻触患者心尖,薄茧传来的震动突然分解成清晰的频率
——
三短一长,是结核性心包炎的残余粘连;两长两短,是先天性房缺的分流杂音。
这些被监护仪视为
“背景噪音”
的细节,在掌心记忆里,是陈立仁三十年前在洪水帐篷里教给他父亲的、属于人的诊断密码。
“左心室后壁有
0.3cm
的纤维黏连,”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
1965
年的雨声,“藏在第七道茧纹对应的沟纹里
——
和
1992
年您给结核病人做的病灶清除术位置一样。”
主刀医生皱眉启动术中超声,机械臂的探头刚接触心外膜,屏幕上突然跳出与顾承川描述完全一致的纤维条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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