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针角度的茧纹密码》
外科考核室的监控屏幕在午后三点钟突然亮起,顾承川的白大褂第三颗纽扣处,水银体温计的玻璃管正随着持针器的颤动折射出细碎光斑。
考核官王教授突然按下暂停键,屏幕上
1998
年顾修平的抢救画面与顾承川的实时动作重叠,像老槐树的枝桠在时光里生长出对称的分叉。
“持针角度
135
度,腕骨抬高
15
度,”
王教授的钢笔尖敲在监控屏上,“和顾修平二十年前的抢救录像分毫不差
——”
他转向顾承川,目光落在其左手掌心的薄茧,“更神奇的是,薄茧的压力分布,完美复现了他当年用竹筷当持针器时的受力点。”
顾承川的喉结滚动。
他看见
1998
年的画面里,父亲顾修平跪在临时手术台旁,右手握着削尖的竹筷,左手小指抵着患者肋骨骨折端,形成独特的
“槐树杈持针法”
——
竹筷与皮肤接触的凹陷处,正是自己此刻薄茧的中心磨痕。
更震撼的是,竹筷的倾斜角度,竟与老槐树某根抗风枝桠的生长角度完全一致。
“顾医生,”
王教授调出
3d
压力扫描图,“你左手的第三、第四茧纹,分别对应竹筷的支点与发力点,这种压力分布在现代外科教材里从未出现过。”
操作屏突然切换成顾修平的手术记录动画:泛黄的纸页上,“槐树杈持针法”
的示意图旁画着老槐树的横截面,枝桠分叉处标着
“避开第六肋骨骨折端”
。
顾承川惊觉,自己此刻的持针器轨迹,正沿着图示的枝桠走向,而薄茧的每道纹路,都在复现父亲手握竹筷时的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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