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锈里的年轮对话》
2006
年
1
月
31
日,icu
的消毒灯在老人床头投下青灰色的网。
顾承川的薄茧划过床头柜的木纹,突然触到三道浅凹
——
是指甲刻的老枣树年轮,每个缺口对应着术后三次急救的时间节点。
“鲍曼不动杆菌,多重耐药。”
沈星遥的声音被监护仪的蜂鸣切碎,她举着药敏报告,边缘还留着老人指甲缝的木屑,“常规抗生素无效,c
反应蛋白飙到
38mgl。”
顾承川的喉结滚动,薄茧按在年轮刻痕上,触感与父亲急救手册里
“洪水创伤感染”
章节的毛边完全相同。
更让他心惊的是,老人指甲缝的木屑检测出老枣树皮成分,与他准备的树皮提取物浓度一致
——
那是父亲
1998
年记录的
“天然抑菌剂”
配方。
“准备噬菌体疗法,”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提取老枣树皮的天然噬菌体,配成
0.9%
生理盐水悬液。”
沈星遥点头,红绳项链在防护服下晃成老枣树的轮廓,“江主任已经联系中科院,当年洪水区的噬菌体样本,就保存在老枣树下的冻土层。”
下午三点,当第一滴树皮悬液进入输液管,老人的心率突然从
80
次
分骤降至
42
次
分。
顾承川的薄茧在除颤仪按钮上顿住,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老枣树的心跳声,能让濒死的根须重新抓住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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