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细致一瞧便知是自己做不来的,不过……若是能对他有益处,也是好的。
“原来帝师头疾这么严重,现下可还好吗?”
“已经无事了,”
陆执摇头,而后看向她,“九公主可有什么事?”
江念晚见他脸色不太好,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帝师应该也知道张老尚书下狱一事。
我想着张老尚书秉性纯良,定是遭人陷害的,还望帝师能协助父皇好好调查此事,不要让老尚书平白被冤。”
“这是前朝的事,九公主不必多思,陛下自有定夺。”
“可是张老尚书曾与老帝师交好,他是多纯善的人,帝师应该知道才是!
何况现如今朝中也并不安全,萧润就与赤赫族有关联,还不知道多少人藏在暗处,张老尚书若是被陷害,今后兵部岂不就要陷入危机之中?”
江念有些着急,道,“当年我祖父就是因为窃取了赤赫族的城防图才被人记恨上,后来那些谋逆的罪名传闻还不知是否与朝中的奸细有关,若一直放而任之,将来岂不会酿成大祸?”
陆执轻按眉心,似是叹了口气,缓道:“公主既知朝中或还有奸细,何必急于一时。”
江念晚一愣,看清他眼底的神色才明白些许。
如今敌暗我明,他许是想欲擒故纵,瞧瞧那举子身后到底是何人。
江念晚有些不好意思,半晌道:“原来帝师早有成算,那我就放心了,是我多虑了。”
“公主是良善之人我明白,但朝野之事牵涉甚广,不是公主应该费心的地方。
翎朝宴在即,公主还是应该把心思多放在学业上。”
“我知道了……”
江念晚见他头疼仍未缓解,有些不安地绞了绞手指。
药草包沁人的药意飘散在内室之中,能让人神志清明不少。
果然还是这样熨帖的高门贵女更适合他些,她好像总是在给他找麻烦呢。
“那我就先走了。”
江念晚低声道。
她转过身,却听见他在背后开口。
“公主体寒,这药草包不仅宁神,还用多味暖性草药制成,应当有益于公主。”
“什么意思?”
江念晚愣了下。
“我不喜药草香,若公主不嫌弃,就带走吧。”
陆执道。
“可、可这是徐家嫡女……”
“我不需要。”
陆执语气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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