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越发委屈,江念晚赌着气,想甩开他的手:“怎么就是玩笑话了?长宁郡主上午不还来镜玄司找你了么?”
陆执神色无奈,重又把她的手握住,轻声:“我哪敢见。”
“你没见吗?”
江念晚稍稍抬眼。
她只知道江岑宁一下了学就朝这边来了,说是有要事寻他。
“公主教我要自重,我记得的。”
“……”
还是有些不满,江念晚一把拉过他腰上的荷包,把自己那根发带抽了出来。
在陆执微怔间,就骤然挽起他的衣袖。
而后,于他手腕上死死绑了个结。
还是个蝴蝶结,怪可爱的。
她闷声:“给你打个我的标记,不许旁人觊觎。”
陆执微怔,看向手腕。
拂紫色的绸缎同他骨节分明筋脉突出的手臂放在一起,融合出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你不许摘下来!”
江念晚凶巴巴的朝他喊。
心中本还有些忐忑,怕他觉得太不妥当,却见他轻笑,递了右手给她。
“这只手,要不要也绑上?”
江念晚犹豫了下,觉得也不是不行。
但他堂堂一个帝师,这么做若是被人瞧见,是不是有损他的声誉呀?
正思索着,忽而听得外面曹选拔高了声音的一句问安:“陛下……属下给陛下请安!”
江念晚懵了,心登时跳到嗓子眼。
也顾不得陆执说什么,飞快朝桌子下一钻。
皇帝进来时,看见陆执正于座上理着衣袖,因着太过显眼,还是瞧见了他腕上那截发带。
与他周身的庄肃整净格格不入,违和非常,却也别致可爱,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幼稚和娇气。
这发带瞧着眼熟,不用问也知道,是他自家闺女的杰作。
君臣二人无声对视了瞬,而后纷纷移下视线。
陆执起身问安:“不知陛下前来镜玄司,臣有失远迎。”
“也没什么,朕记挂着镇海一带的盐课,正巧走到你这,就想着来看看,”
皇帝翻了下案上的文书,点了点头道,“瞧你是有了想法。”
“是。
臣想着镇海一带产盐本不如领东海域,不如引盐行销余银交纳,既便于朝廷控制盐价,百姓负担也可稍轻。”
“领东海域每年产盐也供得起十三州,此法可试行之,”
皇帝坐在椅上,一眼瞧过去,“你可知此事也是慎王向朕提及,朕才知晓的。
他近日格外勤政,日日跑朕的御书房。”
“慎王为国为民,是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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