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柏森攥着他的手腕的手更紧了,似乎恨不得把他的腕骨捏碎。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
那年,他满心欢喜为他弹奏了一首他为他独家原创的曲子,给他做生日礼物。
为了达到最完美的演奏,他反反复复地练习了很久,手指都弹到水肿,只为了让他能够开心。
然而他收到的不是林柏森的笑容和一贯的称赞,更没有惊喜。
他只是在他弹奏完,抬头对着他笑的时候,才回以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至今他都难以忘记他那天唇角的弧度,轻蔑又倨傲。
他一开始对他这个诡异的微笑有些疑惑,还怀疑是自己弹奏得不够完美。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这个微笑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毁灭。
琴盖狠狠地砸了下来,砸在了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手指上,砸碎了他六根指骨。
他瞬间痛不欲生,低声惨叫。
他痛得冷汗涔涔,还固执地相信林柏森是不小心碰到琴盖,并不是......
下一秒,他冷漠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自我安慰,将他从卑微的幻想中残忍地抽离出来。
“你这肮脏的手,只会弄脏我的琴键。”
“不如,废了吧?”
他气若游丝地问:“为什么......柏森,我的手好痛啊......可以帮我叫救护车吗?”
林柏森伸手,在他断了指骨的手指上轻轻抚摸,猛地狠狠一攥。
虞恩连一声痛也喊不出了,灵魂好像被抽出了躯壳。
“还想叫救护车?我本来就要废了你的手,为什么要帮你叫救护车?”
虞恩抬眼,看见林柏森又笑了。
笑得特别开心,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童一般。
自从伯母去世后,他就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虞恩竟然也跟着笑了笑。
多好啊,他又见到林柏森笑了。
可惜林柏森见他笑了,便变了脸色,手上更加用劲:“你这贱.人还能笑得出来?!”
虞恩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晕过去了。
林柏森不允许他治疗,但后来他的手指自己渐渐愈合了,用了很长的时间,但原本修长清秀的手指变成了畸形又丑陋的样子,别说弹琴,就连普通地提东西都做不到了。
如他所愿,他的手废了。
所以,之后每当他触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就会不由自主地轻颤,就算他努力想要控制也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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