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声道,“你跟我异地之后联络就逐渐淡了,我们性格各方面也不合,没法继续下去。”
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说服我:“先前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就不合了?”
沈瑜用筷子的另一端将我夹给他的柠檬鸡拨出了盘子:“比如我从不爱吃酸的,而且空腹吃凉的会胃疼。”
这是家傣族风味的餐厅,桌子上一半的菜都是酸辣口的凉菜。
我好像有点懂沈瑜想表达的意思了。
在我记忆中,我们在一起了一年半,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他给出的回复永远都是都可以,或是和你一样,我还天真得将此视作我们相配的证明。
我忽然有点恍惚,在选择就餐地点时下意识认为我的心上人爱吃傣味,如果不是沈瑜那么是谁喜欢吃,季行辰么?
六年的时光以名为习惯的方式,在无声无息间左右了我的思想。
我挥开这些杂念,将重心放回在眼前的人的身上。
可这些明明是可以靠沟通解决的啊,虽然我很自我,却也看重他的感受,在我问他喜好时,他为什么不说呢?
在经年后学会直白表达想法的沈瑜说道:“我怕你。”
怕到即使听过我的心意,确认了恋爱关系,还是不敢和我直言沟通,怕到总是迁就,怕到即使被我捧在手心里还是怕再被我推摔。
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我将人照护的多好。
不合也可以磨合。
“好,不喜欢就不吃。”
我叫来服务员,撤掉桌上的凉菜,将菜单递给沈瑜:“点你喜欢吃的,或者我们换一家餐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好了。”
沈瑜趁机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间。”
我总觉得我和沈瑜之间隔着层纱,他给出的真相并不是故事的全貌,纱幕还未全部揭晓。
沈瑜离桌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后桌一直非常安静,我还以为季行辰已经走了。
窗边虚渺的纱幔不知何时落了下来,我掀开身后的薄纱,透过隔断向后看了眼,随即起身,大步走向后面的包厢。
季行辰也不喜欢这个口味么?
满桌的餐品一筷子没动。
季行辰没走,期间似乎一直在专注地和指间的戒指较劲,将铂金的戒环都捏得微微变形。
“不是你非要跟来的吗……”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了:“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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