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怒火随着欲望一同宣泄,皇帝才觉舒坦,倒在榻上喘了半晌,却见那人似死了一般,埋在枕上不动,皇帝才知刚才要得太狠了,心底一软,轻轻拨过他脸,那厢果然眼睛含泪,含嗔带怨。
皇帝一笑,便将人搂过来:“生朕的气了?”
张易不答,鼻子只是一抽一抽,犹有泪水滑落,皇帝失笑:“既然生气,底下为何还含着不放?”
张易脸上一红,扭腰挣动几下,想把那物吐出来,却被皇帝顶回去:“朕还没说走!”
张易无法,只得闷闷含住,身下吞着硬物,却似如鲠在喉,无论如何都不舒坦。
皇帝见他这般,也觉异样:“往日朕要你时,也不见这般难受,今日这是怎么了?”
语气已和缓下来,不似刚才那般喜怒不定,张易却犹自惴惴,只负气道:“陛下的心是六月的天儿,忽阴忽晴,好难伺候。”
那厢撒娇卖痴,便有风情万种,皇帝爱得不行,又狠狠亲了几口:“事情若办得爽利,朕自然不生气。”
此话自是指得别人,张易心事一转,身子在他怀里一扭,不满道:“臣哪里让陛下不爽利了?”
皇帝摁住他乱动身体,身下狠狠顶了几下,才冷哼道:“阿合马教人不明不白死在狱里,惹得太子都来过问,天下人又如何看朕!”
一听他提到那人,张易先是一惊,继而一怒,趁势道:“我手底的人物,个个忠勇孝义,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如今遭人诬陷,左右都是一死,又怎甘心认下这罪?”
他问得大胆,却问得皇帝心虚,一时恼羞成怒:“你便是心里委屈,也为朕忍下这口气!
可恨太子,却不能体恤朕心!”
皇帝心思,张易佯作不察,仍道:“阿合马办事不利,于太子又有何干系?陛下尚不能说服太子,又如何取信于天下人?”
一席话更触皇帝逆鳞,再也忍不得,朝外面一喝:“阿合马!”
外头闻讯,自然忙不迭去通传,待阿合马哆哆嗦嗦跪在御前,张易早已整好衣襟下榻,同他一起跪下。
皇帝脸色青白,怒而不语,阿合马无法,望望身边,张易无奈摇头,低低一叹:“东征一事,太子亦来过问,大人如不能给个交代,负罪的便是陛下了。”
阿合马陷害王著,在其面前本就有愧,听这一语,登时唬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叩头:“贼人王著,不听节制,以海风为由扰乱军心,鼓动军士四散而逃,遂致我军败绩。
那贼人罪状明白,唯恐连累亲族,现已在狱中畏罪自裁了。”
皇帝听了,半晌不语,忽而望着张易一笑:“王著是你手下人,这罪名你信么?”
张易轻轻叩首:“阿合马平章既已查明,由不得臣不信。
只恐太子不肯轻信,朝中汉臣亦不会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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