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冷不丁问道:“时雨以前有女朋友吗?青梅竹马的那种?”
时望山定目看她,疑惑道:“怎么这么问?”
仲夏如实回答:“我觉得和时雨在一起时,他总是有意无意跟我保持距离,可结婚是他主动提的,我就很不明白,他是不是心里有别人,爱而不得的那种。”
和时望山见面次数不多,作家到底是作家,说话层次含义要比徐帆深奥许多,尽管仲夏大多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很愿意向他虚心请教。
仲夏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名字——
文芳。
她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个文芳,横在两人中间。
因为她,时雨始终不肯向她多迈一步。
时望山寻思片刻说:“据我所知,女朋友没有,青梅竹马倒真有一个。”
仲夏眼里闪着迫切的光,身子不经意前倾,急忙问道:“是不是文芳?”
时望山心里一惊,酒杯晃了晃,竭力稳住,试探道:“你知道文芳?小雨跟你提过?”
仲夏摇头瘪嘴:“没,上次我去永安村,听孙大娘提过,还有,住在他家隔壁的老婆婆,跟文芳是什么关系?”
时雨不愿提起这个名字,田文芳是插在他心窝里的一把刀。
和仲夏约定领证前一天,时雨把父母叫来,三令五申,不要在仲夏面前提任何有关田文芳的事,怕给仲夏心里添堵,影响新婚夫妇感情,说以后有机会,会亲自跟她解释。
然而,直到他们离婚,时雨也没把实情向仲夏吐露。
他坚信,仲夏提出离婚,跟田文芳没关系。
因为他把仲夏保护得很好,和孔天奇一道瞒着田文芳,她想找,也找不到仲夏,并和永安村的村民事先打过招呼。
时望山向来尊重儿子的决定,跟仲夏碰了碰杯,爽朗笑道:“小雨不喜欢田文芳,真要喜欢,哪有你什么事,他对这姑娘,只是愧疚。”
仲夏是个好姑娘,被不争气的儿子气跑,时望山心头不是滋味,搞这么大阵仗,守株待兔等仲夏,目的是缓和两人关系。
时雨生病那日,仲夏叫网约车,时望山注意到乘客信息仲小姐,出发地是时雨公司,接单开过去,半路被取消订单。
他在主干道上继续往前开,瞥见仲夏架着病殃殃的时雨,往另一辆网约车里坐,随后一路跟随。
时雨离婚后,曾明确与他说过,不会再去打扰仲夏的生活,彻底放手,让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两人突然纠缠在一起,时望山不免好奇,暂停营业,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见他们出来,最后回到幸福家园。
车子在小区对面停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开走。
在哪个出版社再版,都一样,时望山想借此机会,找仲夏好好聊聊,看看有没有可能挽回一下。
跟白凤娥离婚,是时望山心中最大的缺憾,他不想时雨重蹈他的覆辙。
田文芳!
原来她叫田文芳,时雨从没提起过这个名字。
仲夏不解道:“他们之间,是有发生什么事吗?”
时雨珍视的人不多,孔天奇算一个,时常听他提起,说他如何了得,儿时一同爬树摸鱼,感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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