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被宋敛截住:“这有何难?你便告诉那些老顽固,说我有喜了,需得陛下日夜照料……”
“胡闹。”
贺愿笑骂出声,眼尾染上一抹绯色。
见君王展颜,宋敛手臂一紧,将人牢牢锁在怀中。
贺愿身上淡淡有龙涎香,让他忍不住将脸埋进那截白皙的脖颈。
“要想我。”
“知道了。”
贺愿轻推他,“再耽搁下去,谢闻知怕是要在午门外骂街了。”
没错,谢闻知也在出使之列。
宋敛美其名曰让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子体察民情,实则……贺愿心知肚明,实则是因那日城墙上的戏言传到了某人耳中。
华系舟说得没错,宋敛确实是条护食的恶犬。
但凡有人对贺愿露出半分觊觎之心,便要龇出獠牙来。
宋敛走后,贺愿照例用膳上朝,批阅奏折。
谁知第二日就染了风寒,躺在榻上咳得满面潮红。
“我说阿愿。”
华系舟摇着折扇,笑得促狭,“你这也太没出息了,怎么你家小侯爷一走,你就跟离了水的鱼儿似的?”
贺愿斜倚在床榻上,闻言轻咳了两声,眼尾还带着病中的薄红,却仍是勾唇一笑:“怎么,舟舟这是羡慕?”
华系舟“啪”
地合上折扇,挑眉道:“羡慕?羡慕你离了宋敛三日就病恹恹的?”
他踱步到榻前,俯身打量贺愿苍白的脸色,啧啧摇头,“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个二品将军拿捏成这样,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贺愿懒懒地抬眸看他:“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伸手去够案上的茶盏,指尖却因高热微微发颤,险些碰翻。
华系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顺势递到他手里,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认真:“真这么难受?”
贺愿抿了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低声道:“也不是……只是这几日睡得浅,夜里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他顿了顿,又自嘲般笑了笑,“说来可笑,从前没他的时候,不也照样过?如今倒像是离不得了。”
华系舟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你啊……”
他摇摇头,似笑非笑,“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宋敛把你拴在腰带上带走。”
贺愿低笑出声,却又牵动了咳嗽,掩唇咳了几声才缓过来:“他倒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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