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华系舟忽然道,“当年那个雨夜,你明明怕得要死,却连一滴泪都没掉。
现在倒好——”
他故意拖长了音:“宋敛不过出门三日,你就开始魂不守舍。”
贺愿收棋的手微微一顿。
“……胡说什么?”
“我胡说?”
华系舟挑眉,“那昨日是谁盯着空荡荡的宫门发呆,连挽歌递的茶都忘了接?”
贺愿终于抬眸,眼底浮起一丝罕见的恼意:“舟舟,你今日话很多。”
“怎么,被戳中心事就恼羞成怒?”
华系舟笑得促狭,“宋敛知道你这么黏人吗?”
贺愿耳尖微红,却坦然迎上好友的目光:“他知道。”
华系舟的笑声还未落下,殿外回廊的阴影里,宋敛背靠朱漆圆柱,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连夜策马回宫,贺愿染风寒的消息终究是漏进了他耳朵。
本要直接进去,却在听见自己名字时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夜风卷着殿内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连药苦都要跟他撒娇?”
“嗯。
活了二十一年,只有他胆大包天地让我喊他师父……”
宋敛呼吸一滞,胸口微微发烫。
“……宋敛知道你这么黏人吗?”
“他知道。”
这声应答让宋敛险些撞上廊柱。
他从未想过,那个在朝堂上杀伐决断的帝王,私下竟会这样谈论自己。
华系舟出门时,眼角余光瞥见了阴影处的宋敛。
他心头猛跳,险些惊呼出声,又想起殿内刚刚安睡的贺愿,生生将声音咽了回去。
“你……”
华系舟压低声音,“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敛倚着朱漆廊柱,目光越过他望向紧闭的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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