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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借着失忆的当口,问一问林母林空是为什么傻的,智商又是停留在几岁,可又想到傻子也是有自尊的,就暂时搁下没有问,打算换个时间再问。
等到中午时分,林父去田地里割稻回来,因为之前已经割过,这一次只是去捡漏,所以没有割到多少。
看到江沅,他又想到昨天去找了半天人,让全村都知道他家的童养媳跑了,他的脸色更加不好,只差要直接骂娘。
江沅也记着他塞的有汗臭味的布条,更加不乐意看到他,只是低头自己做自己的事。
吃饭时,林父看到江沅没有一点惊慌,完全没有逃跑后会被教训的觉悟。
他又想到这些年江沅虽然当他家的童养媳,却一直都是有骨气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就开口教训道:“你很有能耐啊,还敢在成亲当天逃婚,我林家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光了!”
他一想到今天去割稻时,村里人都在田间议论,说他家林空不但是个傻子,而且连这养了多年的童养媳都能跑掉,就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江沅静静地嚼着难以下咽的馒头,头都没抬,更别说答林父的话。
经林父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一件事。
按林宛以及林母对她的态度,原主的脾性和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都属于比较稳重的人,还不至于会做出失足落水这种傻事,再加上头部的伤,这其中必有其他原因。
能猜到的原因倒是很多,比如有人想占原主的便宜,但是没有成功,所以一气之下杀人抛尸,不过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如今她成了原主,她才是这个时代的江沅,那么这些原本属于原主的危险都可能会转移到她的身上,她不能不防。
而目前最好的防范方式就是尽快离开这个穷地方,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不过她还需要攒些钱才行。
林父作为一家之主,却被江沅完全无视,只觉在家里的面子也没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气得脖子发红,本来就黑黄的脸上又有些抽搐,看起来到像个十足的恶人。
他张口正要继续教训江沅,林空也端着碗站起来,鼓着脸不开心道:“爹爹,你不准说阿沅,阿沅她很好的。”
林父恨铁不成钢道:“好个屁!
你媳妇都要跑了,你还帮她说好话。”
林空迷惑地挠着头,突然之间不确定江沅还会不会跑,又抬着碗走到江沅的身边,怯懦地拉着江沅的袖口,完全没有刚刚的神气,委屈道:“娘子,你答应过空儿不会跑的。”
江沅看他那受气包的模样,无语道:“不跑。”
“爹爹,阿沅说了不会跑的。”
林空说完扬了扬下巴,证明自己之前说的是对的,这才放了心又继续吃饭。
林父:“……”
眼见林父还打算发飙,林母实在看不下去,打了个圆场道:“阿沅,多吃点些青菜,别听你爹瞎说,他就只能过过嘴瘾。”
林宛也为江沅说好话,林父只得闷不吭声地吃饭。
江沅看了一眼明明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得不行,却还死要面子的林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就着菜啃那干硬的馒头。
这个季节农活不是很多,但也耐不住一整天都在舂米,晚上时,江沅只觉得胳膊都快断了,收拾完舂米的石具,见林空不在,她和林母随口问了林空傻的原因。
林母先是看了她一眼,这才说林空在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是故事里很套路的情节,因为发了高烧,没得到及时的救治,烧坏了脑子,之后一直保持九岁的神智。
林母说时说得很顺嘴,像是说过了很多次似的,江沅虽然有疑惑,也没有多问,只是觉得林空越来越有意思了。
原来只是一个有九岁智商的十六岁少年,不过九岁就整天想着洞房?这可不太好。
到了夜间,屋里只有江沅和林空,江沅边散了头发边随口对林空道:“我以前待你怎么样?”
见江沅终于肯主动和自己说话,林空开心道:“娘子待空儿自然是很好,以往夜间我睡不着时,娘子都会抱着我,哄我睡的,不过……娘子昨天好像变坏了,不但不哄空儿,而且还吓唬空儿。”
听林空说娘子说得很顺口,江沅也没有特地让他改正过来,只是慢悠悠道:“是么?以往我们没有成亲时,就这般同床共枕?”
其实童养媳晚上陪.睡很正常,古时的童养媳身份地位低,和丫鬟差不多,有的甚至就是主人家的玩物,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在这睡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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