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I-DO-LA-SI-DO,徐飞想着,在脑子里又念了两遍,弹了起来。
“我困在囚笼里,我是只鸟。”
声音窜进徐飞的耳朵,让他一时有些失陷。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公开地、正儿八经地表演,因为他心里其实总有些害怕。
他怕回忆,怕那些口哨和欢呼,怕人潮里闪烁的荧光棒,怕手指间沁出的汗水、和脑袋里晕迷、失重的快感。
他怕看见大头鼻子里冒出的那些烟气。
但当他睁开眼睛,却看到梁轩。
年轻人直直地看他,没再躲闪,也不犹豫,眼神明亮得像一支箭。
徐飞几乎觉得要被刺痛。
他低下头,凑近了麦克风,用力地唱:“天空灰暗,像块巨大的幕布,将我盘旋缠绕。”
梁轩还在看他。
一眨不眨的,让徐飞手心发汗。
“我想要呐喊,但声音渺小。
我张开翅膀,还是刺不穿囚牢。”
一串激烈的和弦。
徐飞垂了眼睛看手指在吉他上迅速地揉动,指尖发疼,心跳加速。
“但我想飞,我知道我能飞。”
“飞过天空,飞越人间。
我宁愿像流星一样砸落到水泥的地面。”
“我想要飞,我知道我能飞。”
“飞过虚伪,飞过软弱。
飞过所有勉强为自己制造的逃避借口。”
“我是只鸟。”
结束时全场掌声雷动。
有几个人高喊“安可”
,要徐飞再来一首。
但徐飞唱过了瘾,还是放了吉他,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怎么样?”
他问梁轩。
梁轩一顿。
片刻说:“很好听。”
他说得是那样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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