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微微一动,牵连着输液的管子也晃动了一下。
陆希澈抬头,发现陆星幕睁着眼看向他。
她的脸惨白,样子相当虚弱,像是下一秒就会脱了气。
“怎么没睡?”
陆希澈压低声音,诧异的问。
陆星幕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哥哥,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陆希澈把英语课本放下,起身摸了摸她光溜溜的头,上面还缝针包扎了伤口。
“我想回家了。”
陆星幕闷闷道,“我好想好想像她们一样去学校上学,去游乐场玩旋转木马,在下雨天踩水坑,交好多好多的朋友。”
陆希澈抚摸她的动作没停,抿着唇不说话。
“但是,应该没可能了。”
陆星幕自言自语。
都说人离死亡最近时会有所察觉,像是回光返照,在生前会说许多心里话。
陆星幕还小,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睡饱了,想和哥哥聊天。
陆希澈依旧默不作声。
陆星幕的情况他一清二楚,灾难命中注定落在她身上,谁也无力去更改。
老天真是残忍,把一个活泼爱笑的小女孩硬生生折磨成这样。
他看着她日复一日的死气沉沉,变得再也开心不起来。
陆希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星幕忽然说:“哥哥,你上一次带给我的大白兔奶糖是谁给的呀?”
她的哥哥从来不会买糖,因为他不喜欢吃,她也不提,所以陆星幕很少能吃到。
那颗大白兔奶糖包裹着一层糯米纸,甜甜的,陆星幕第一次吃。
“一个......朋友。”
陆希澈说。
“是谁呀?”
陆星幕问。
陆希澈抓了一把头发,说:“说了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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