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的监测仪发出规律滴答声时,程墨正坐在医院天台边缘。
狂风撕扯着他的病号服,缝合不久的伤口在纱布下隐隐作痛。
他手中握着两张照片:周世雄与秦悦生母的合影,还有自己七岁时与母亲的最后合照。
"
果然在这里。
"
秦悦的声音从逃生门后传来。
她换掉了沾血的工装裤,长发在风中翻飞如旗,"
护士说你拔了五根针头。
"
程墨没有回头,目光停留在城市天际线上:"
十二岁那年,我计算出母亲离家出走的概率是87.3%。
我记住了她围巾上的每个线头,鞋跟磨损的每道痕迹,甚至..."
他突然举起那张泛黄的照片:"
甚至能在二十年后的菜市场,一眼认出正在挑芹菜的她。
但当我真正站在她面前时,突然明白了所有计算都没有意义。
"
秦悦在他身旁坐下,小腿悬在百米高空:"
就像我发现周世雄的遗嘱时,突然不想复仇了。
"
她掏出镀银打火机,幽蓝火苗吞没了遗嘱复印件,"
那些数字游戏,那些阴谋算计...最后不过是一把灰。
"
两人沉默地望着城市霓虹在雨中晕染成血色光斑。
程墨的袖口滑出一支胰岛素笔,秦悦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旧伤疤——整齐排列的十道刀痕,每道间隔精确到毫米。
"
场景重现的代价?"
她轻声问。
程墨转动胰岛素笔,不锈钢外壳倒映出他支离破碎的脸:"
每次代入凶手思维,就要在现实划下一道锚点。
否则..."
他点了点太阳穴,"
会分不清哪边才是真相。
"
尖锐的警报声突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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