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望着窗外,轻声说了一个字:“酒。
”
男孩子立刻醒悟过来,蹲下打开了随身拎来的大皮箱——里面除了两件贴身的换洗衣物之外,一瓶一瓶摞的皆是白兰地。
取出一瓶轻手轻脚的送到虞幼棠面前小桌子上,男孩子合拢箱子按上暗锁,而后使足力气将其拎到了角落处。
汽笛长鸣,脚下震动,是火车要开了。
虞幼棠面对着窗外渐渐移动起来的景致,一口一口的喝酒。
酒精暖化了他了的血液,而他也就在这一派小小的火热中开始了思索。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虞幼棠手无缚鸡之力,不得不多存几分心思。
在火车开动的三十分钟后,盛国纲闲闲的敲响了包厢房门。
小随从开门一看是他,就陪笑轻声道:“是您先生啊?”
盛国纲本来酝酿了一肚皮的欢声笑语,没想到劈面迎出来的却是一声蚊子叫,就不由自主的也噤了声:“我……我来看看虞先生。
”
小随从堵着门并不放行,且用耳语般的音量告诉他:“我们大爷刚睡啦。
”
盛国纲低头忖度了两秒钟,而后忽然伸手,缓慢而坚决的把小随从向一旁拨去:“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他。
”
小随从没见过这么自作主张的客人。
怔怔的让开了一大步,他刚要开口阻拦,可盛国纲已经侧身从他面前挤了过去。
虞幼棠仰卧在包厢内的铁床上,双目紧闭,神情安然,呼吸匀称,看起来的确是在睡觉。
盛国纲嗅到了一丝酒气。
俯身将一只手撑在了床上,他刚要出言呼唤,那小随从却是怯怯的走了上来:“先生,我们大爷……”
盛国纲不耐烦的一挥手,又抬头瞪了他一眼,从牙关中挤出两个字:“走开!
”
小随从本是个老实孩子,如今见他突然显出一脸凶相,就不禁吓了一跳——可也不敢当真走开,只得不上不下的呆站在了当地。
盛国纲没敢贸然乱动。
一手抚到对方的肩膀上,他轻声唤道:“虞先生?两个小时的路途,你也要睡?”
虞幼棠昏昏沉沉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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