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什么,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我给你做了包子,记得帮我带给你娘和你姐姐。”
陈廉大喜过望地接过尚且还温热的一大兜包子:“好嘞,明儿见!”
一走出房间,陈廉就和抱着洗衣盆的葛招娣碰个正着。
葛招娣面无表情地给陈廉让开道。
“那个,谢了啊。”
陈廉有些不习惯地挠了挠头。
葛招娣大模大样地说:“您是官,我是民,您用不着那么客气。”
陈廉想了想,做了个手势:“那天,呃,反正,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葛招娣瞬间暴怒,但强忍了下来:“不是故意的,那就忘了它!
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哦,好,好——”
平素嘴皮子最溜的陈廉突然说不出话来,他摸出一个包子递过去,“这个赔你,也是豆沙的,和一口酥一个味。”
见葛招娣盯着自己,陈廉忙把整兜都递过去:“这些也是,全都给你。”
葛招娣翻个白眼,不肯接:“你全给我了,那你娘你姐怎么办?炊饼是三娘姐做的,难道还能短了我的不成?”
陈廉又挠了挠头,尴尬道:“哦,也是啊。
嘿嘿。”
葛招娣看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小路,终于忍不住问:“这条道你到底用不用啊?”
“你先你先。”
陈廉赶忙让开路,让葛招娣走过去。
葛招娣觉得陈廉举止怪异,但她也没追究,抱着篮子走到井边,开始洗衣服。
可陈廉却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没话找话地问:“你不是跑堂的吗,怎么还帮盼儿姐她们洗衣服啊?”
葛招娣手中不停,继续搓洗着衣服:“我以前跑堂,只能睡灶房。
现在能睡这么好地方,穿这么好的衣裳,怎么就不能帮她们一把手啦?你不一样也帮你家顾副使买一口酥吗?”
陈廉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你还挺知恩图报的啊,那,那天在码头,干嘛对你娘那样啊?”
葛招娣脸色一板,把衣服摔到一边:“我再说一次,我家死绝了,就我一个!
你要再敢瞎说,我就,我就——”
葛招娣随手捏起地上的蚯蚓:“把这个塞你脖子里!”
陈廉平生最怕这类软绵绵的虫子,他大惊失色地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别别别,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哎呀我先告辞!”
话音未落,陈廉便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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