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眼看着你长大,对你的脾性了如指掌。
那个男人从先帝开始,就在谋算着后面的布局。
赵皇后拿你换了亲生的女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他不说,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儿子,来巩固他储君的地位。
有了你,陛下才会在当时的储君之战中取得绝对的优势……无论如何,当年先帝看重的储君、我们的十六皇叔尚且年幼,而我们的父亲却已经有了儿子。
许家香火后继有人,这就是我们父亲能够获得朝臣支持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许安泽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从政这么多年,从许多事情都可以知道坐在那个皇位上的男人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无能。
“许安泽,”
许安桐缓缓地逼近他,那双秋水一般的眸子骤然变大,“如果是你,在当时军权大过皇权的朝局之下,该当如何?”
许安泽眼角流下眼泪,他直到今日才看懂东陵帝的布局。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却不想自己的这一生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他为了那个太子之位,付出的太多,多到他自己觉得那个位置非他莫属。
许安桐见许安泽不答,替他说道:“那自然是要找个借口收复兵权,可兵权在外,如何才能一次性收复呢?对……太子大婚,宴请三军,扣押将领妻儿,制造谋反,一举收回所有军权,让你出面监斩,让你一个人成为众矢之的。
从你顺从父皇的意思谋划朝东门事件开始,你就成为了一颗弃子。
你,不过就是我们父亲用来削弱兵权,集中皇权的一个工具。”
许安泽手脚发麻,他不自觉得捂住耳朵想要阻止许安桐的声音进入,他靠着书架滑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是太子,我是嫡长子……我姓许,我为父皇铲清了军权……我……我是功臣……”
许安桐垂眸,望着坐在地上的许安泽,继续道:“许安归自小得太傅教导,无论是策论还是骑射,都是众皇子中的翘楚。
太子之位,父皇最中意许安归,你难道看不出来?可是父皇也知道,先帝时期军门手中势力会威胁到皇权,所以他便布下了你,让你来削减军门实力。
让许安归远走北境,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军队。
父皇利用你,磨练许安归,让他变得更加尖锐。
让他替军门说话,受军门拥戴,而后完成先帝收复四海的遗愿。
斩掉老军门,是罚。
让许安归带着军门重回巅峰是赏。
恩威并施这才是君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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