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南音方大同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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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记不清了,总之我至今觉得,这些句子读起来真的很土,用英文年也没有什么好听的。

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有几句话还是会突如其来地闯到我脑子里:“在甲板上,躺着我的船长,他已经倒下,已经死去,已经冰凉。

”印象中,书里似乎不是这么翻译的,但是小叔告诉我们说,就是要这样翻译才好听。

在甲板上,躺着我的船长。

苏远智第一次亲吻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闪烁这句话,大脑像是一张卡住了的盗版CD,这句话的几个字就在那里来回地跑来跑去,后来,我在一个瞬间里明白了那是为什么,因为那种时刻的晕眩,来自身体最深处,已经深得把身体钻出一个伤口的地方——带着外界的风一起降临,这让我联想起海浪,让我觉得我在坐船。

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坐过轮船,但我相信,航行就是这样。

在甲板上。

他把我的身体变成了甲板。

然后我们一起成为海浪。

人们都说,这样的时刻是两个人融为了一体,可我从来不相信这个。

我的灵魂像个悬挂在上方的惊慌失措的月亮,悄悄注视着这两个人。

海浪把月光搅乱了,或者说,月光照在不平静的浪涛上面,必然会跟着颠簸起来,我的灵魂成了个摇晃的镜头,除了他忽近忽远的脸,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没有融为一体。

我们只不过是一起跳海了。

那时候,我十八岁。

他问我:“你怕吗?”我轻轻地点点头,觉得脖子那里好僵硬。

他有点紧张地笑笑,说:“你害怕,就算了吧。

”我说“其实你也怕,对不对?”他用力地摇头。

我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嘴唇离我那样近,我只要开口说话,就摩擦得到它。

我说:“知道你也怕,我就安心了,来吧。

想想看,那都已经是将近四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我们,到底有些不同。

至少我们已经能够非常熟悉和安心地跟对方缠绕在一起。

其实我还是从心里决定地认为,那是一件坏的事情。

因为我总是能在最开心最炽热的时候,听见一阵强劲的风声。

它在我们俩皮肤碰触的间隙中间呼啸着,非常严厉的腔调。

就像我们龙城的春天里,那种永远不近情理,却脆弱无辜的狂风。

那是在白天的时候,他上火车之前。

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又去了那间很熟悉的小旅店。

我忘记了带身份证,不过前台的小姐还是把房间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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