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的月光像把冰锥子,把李十三的影子钉在石壁上。
他蹲在漏风的石窟里数冰碴子,怀里揣着的半块芝麻饼早冻成了盾牌,啃上去能崩掉半颗牙。
"
让你贪嘴吃鼎气。
"
丹田处的太极鼎嗡嗡震颤,"
赤炎老鬼的残火和我的玄冰气相冲,没炸成烟花算你命大。
"
李十三对着石壁哈气,白雾在冰面上凝出个歪嘴灶王爷。
昨夜吞下的鼎足残片还在胃里翻江倒海,每隔半刻钟就打两个带着火星的饱嗝。
阿鼎盘在洞顶倒挂金钩,每回他打嗝就甩尾巴扇风,硬是把寒毒嗝扇成了暖胃的胡椒味。
子夜时分,石缝里突然钻出缕靛青烟雾。
李十三用芝麻饼当盾牌去挡,烟雾却凝成个挎着药箱的佝偻老头,箱盖上"
玄冰宗药堂"
五个字被虫蛀得只剩"
玄药"
二字。
"
温不饱那老饭桶捎的药。
"
老头从箱底掏出个琉璃瓶,"
每日三粒,佐以蛟龙泪送服。
"
李十三盯着瓶里蠕动的七彩药丸:"
前辈如何称呼?"
"
叫孟尝。
"
老头突然咳嗽,咳出朵冰晶莲,"
三百年前玄冰宗炸鼎时,老夫正巧在茅房..."
话音未落,李十三突然喉头腥甜。
鼎气在经脉里拧成麻花,张嘴喷出的血雾竟在空中凝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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