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想喊,嘴巴蒙上的手帕让她全身酥了,她闻到了那个男人特有的气味,火柴杆,洗发水,茶香,花香,自来水泡过的味道,混合一体的,加上他自身的体味,海澜记忆太深了。
熹光把海澜的头按在台阶下面,一道强光正好从他们头上掠过。
谁?海澜小声问。
熹光用食指和中指堵在嘴上,海澜不作声。
熹光领着他顺着筑起的高台作隐身向西边猫腰前进,这儿是一片未开发的场地,满是碎玻璃,生活垃圾也堆成了小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海澜把熹光给她的手帕捂在鼻子上,一只手紧紧被他牵着,她感觉到了幸福。
虽然幸福是危险赐予她的。
她也无怨无悔,她拥有了幸福的瞬间。
上贼船
他们钻过一个锈迹斑斑的铁丝门,进了一辆看不清颜色的车,海澜坐稳后才觉得车内的摆设很眼熟。
她问熹光,这不是陈小咪的车吗?熹光发动车子,开始往他家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辆开始多起来,司机把喇叭按得剌耳地响。
海澜按下车窗,熹光不容她多想又按上。
海澜开始翻五味瓶,陈小咪对你真是另眼相待,我听说她干爸爸有次急用她的车她都不答应,你怎么借到手的?熹光只管专心开车仿佛海澜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海澜擢了擢音响,没弄响,熹光把它打开放了一曲陶喆的歌,海澜又没沉住气,侧过身,熹光一个急转弯,把她闪了一下,她的头砰地撞到熹光的腮上,她听到熹光的牙咯咯地响了两声,而人依旧没什么大反应。
熹光停好车,没先招呼海澜,而是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让海澜去了阳台。
海澜说你怎么不开灯啊?熹光把外面的衬衣脱了,借着别家的灯光,她没觉出什么尴尬。
熹光的卧室是个大套间,里外都可进入。
熹光去浴室然后从卧室直接到了阳台上。
海澜说,你把七星海棠搬家里来了?熹光说,店里人太杂,随手拿也看不着。
海澜矜持地坐得离熹光很近的绒墩上。
这时她看清他身上的肌肉随着呼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他觉得心里有种压迫。
呼吸不那么顺畅了。
脸色也不那么自然了。
她低下头看自己的脚趾尖。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海澜是对这个环境还没适应完全,而熹光刚是想到他如何使面前这个女人安然无恙。
海澜说已经有人对我们下手了,是逼我们早点离开。
我们?熹光有点搞不清。
我来了一个朋友。
朋友?你知道你多危险?你还敢叫朋友来?天太黑,熹光明显地压抑着怒火。
可他眼睛的焦虑海澜是看得见的。
海澜扭过头说,是哥派她来找我回去的。
那正好,熹光不仅没有一丝道歉误会的意思。
而且还加重证据地强调海澜必须离开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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