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早已被他搞得乱糟糟。
海澜的房门紧锁着,只有她自己拿钥匙,他好笑又好气地自言自语,她这是干什么?防贼吗?脖子上的领带七缠八缠勒成了死结,在他把自己勒得快要窒息时才从头上撸了过来。
他拿起电话打给盏盏,问她,你的理想是什么?盏盏没想到他还会打电话,铃声没响完就接了,她说我从小到大的理想是到一艘环游地球的轮船上当海员。
海涵刚才被勒得有些气粗,你是个爱做梦的女人。
盏盏平静地说,你如果喜欢没梦的人请你马上走开。
海涵说,我喜欢你。
盏盏。
盏盏的手机啪地掉到她的肚皮上,她被电击了一下,重新拿手机来听,洗衣机搅动的声音。
海涵正把她送给他的皮带围在腰上试了试,准备明天就穿它。
并随手把领带甩进了洗衣机。
想当海员?嘿嘿,现在的女人都有自恋情结。
都不满于现状,并且都有一种随时逃跑的心态。
海涵居然做了个梦。
梦见盏盏站在高高甲板上,他从背后拥住她,两人正想缠绵却掉进了海里。
他们不会游泳,在海里随波浪起伏,很快就往下沉。
海涵抓不着盏盏的手,他在海水里想,盏盏你不是海员吗?海员为什么不会游泳呢?他的话被海水呛回鼻腔里,怎么这海水和眼泪一个味道呢?他被一根水草缠住了身子。
他无法动弹,但她却能看清海面上的一切。
盏盏依旧站在甲板上,一架彩虹围绕着她。
她向大海抛下一条丝巾,丝巾上写着她和他的名字。
他正欲等丝巾漂到他头顶时抓住它,可不幸的是一只海鸟啄飞了它。
他流下了泪。
可她什么也看不见。
海里的那些精灵说,笨蛋,水是看不见你哭的,我们从来不哭,我们只把眼泪滴到她心里。
他合上了双眼,水草晃了晃,沉进了无底洞,老鼠们会很快把他吃得只剩一小撮头发。
一束手电筒的光照进老鼠洞,海涵的眼被刺痛了,他像被单架抬着,全身很酸痛乏力。
眼珠终于鼓开了眼皮的黑暗,桌上的闹钟正滴答答地从上面打开一扇小圆门,一只狗蹄子伸出来说,懒汉,亲爱的在想你。
他的头往床头靠了靠,发现毛巾把自己五花大绑得要赴刑场似的。
他马上有了一个新的决定,和盏盏学游泳。
喇叭花
盏盏真得很有悟性,老师示范了几个动作,没多大功夫,她已经游刃有余。
而海涵连学了几天,还是呛了一口水,他抓住了扶手问盏盏,以前学过游泳?是啊,我很小就是个不错的水手。
什么?海涵把眼罩鼻塞摘下来,那你还浪费我的人力物力?是你一时头脑发热,说做水陆两栖动物。
海涵抓着盏盏的脚挠她的脚心,盏盏耐不住奇痒滑下池子。
海涵把她挡在池壁上,低头就是一个热辣辣地吻,盏盏的脸映在水池上变成一个富士大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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