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逗雀的手倏地停了动作,“哦?是京中哪位大人家的公子?”
花凭烟头埋的更低了,“太后恕罪,凭烟没有查到京中公子有出京的,应该......不是京城之人,不过此人似乎不常与殿下相伴,且衣着素简,还是个瞎的,许是不知名的寒门子弟,殿下心善收留了而已。”
“应该?许是?”
太后说着随手将金笼打开,那笼中的鸟儿却缩在角落,一步也不肯往前,太后望了半响,转身走到花凭烟身前,“越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越是希望被金笼囚着。
这能飞出去的,想要再捉住,那便是射死它的那一刻了。”
花凭烟立马跪地,“太后饶命。”
太后抚着花凭烟的脸,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威严,“哀家是看中了你们兄妹俩的能力,封了你哥哥官,又将你时刻带在身边视如己出,你不会背叛哀家的,对吧?”
“凭烟只为太后死。”
简单的一句话,花凭烟说过无数次,太后也听腻了。
她转身取下鸟笼,连同彩雀扔进了水池,那雀儿不肯出笼,在水中扑打翅膀。
“给哀家去查!
你查不出来,那就让你哥哥查,若都查不出来,叫他派手下能干的人去一趟,做个了结,宴儿身边不能有不清不楚的东西。”
太后走出望莲亭,花凭烟跪在地上,斜眼看着一片死寂的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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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地上的半截烛火将息未息,房子透风,穆幼青吃痛的哆嗦起来。
哑女动作轻柔,在穆幼青背上涂抹着第二种药,见穆幼青皱眉,额间渗出薄汗,哑女又像哄孩童睡觉般抚摸着穆幼青后脑。
穆幼青觉得温暖,她悄悄打量着哑女,哑女长得还算标志,五官玲珑,性子温柔,她若是会说话,定是男子们都爱慕的大家闺秀。
穆幼青这般想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她需要读记忆,兑换系统颜料,她是有任务的,完成任务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所以——
“对不住了。”
穆幼青满怀愧疚伸出了手,抓过了哑女捏着药瓶的的手腕,白瓷瓶摔在地上,药粉洒了一地。
穆幼青被粉尘呛到,咳了好几声后,吼间滑出稚嫩甜美声音:“哎呀,小离,够了够了,别抹这么多粉,我又不是戏娘,一会儿把陈追哥哥吓到,他该不喜欢我了!”
穆幼青挥散了粉尘,看见眼前不过十三四的少女正拿着瓶瓶罐罐望着“自己”
,看来,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正是那个为自己上药的哑女。
读取记忆成功了。
穆幼青像是暂住在哑女身体里的灵魂,她望见的一切*,都是哑女的经历。
她有些吃惊,哑女是会说话的,而且嗓音如此甜美。
画面切换到了石柳桥,哑女在桥头整理发饰,深呼吸后才走上桥,满怀悸动地拍了拍背对自己的少年。
少年正低头跺着靴边的泥,转过身看见哑女,他脸唰一下红了,二话不说双手递向哑女,“可珠妹妹,这是你最爱吃的糖糕,何记铺子的,我顺路给你带了几块,你快尝尝!”
何记铺子的老板是山野之人,因为擅作糕点,才在山间开了铺子,随缘做生意,山路难行,任谁去,也不会是“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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