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得发抖,但最终没有流一滴眼泪。
我挣扎着爬起来,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左左拿来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只对她说:“弹琴给我听。
”
她给我盖好毯子,说:“好,你听听这一首我新谱的曲。
”
言毕,她开始弹奏。
音符渐起的时候,酒精正给我带来第一丝暖意。
我捻起还残留在我衣领上迟迟不肯融化的一粒雪,扬起头对她说:“让我来写词,可好?”
“好的。
”左左笑,“可以一试。
”
“是否爱情的世界注定充满谎言?”我气若游丝地问她。
“怎么,你受伤了?”她捏着我的下巴,审视地问。
我没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着,不让自己哭泣。
是的,我绝对不能哭,绝对不能。
“哭吧。
”左左善解人意地说,“哭完你心里会舒服一些。
”
但我还是骄傲地昂起头,把就要流下来的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
就这样,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我开始全力准备出国的东西。
包括万金油和百雀录。
我写好单子,仔细核对,热情程度好像已经超过了米砾。
我时不时就打电话跟左左请教:加国傍晚会不会落雨,冬季湿度有多大,便利店是否二十四小时营业等等。
米砾对此大感不解,他问:“你的王子呢?你就这样丢下他了?”
微雪Chapter7真相(下)
“分手了。
”我当着米诺凡的面大声对米砾说,“年少轻狂,一笔勾销了。
”米砾瞪直眼看我,半天才回味明白我的意思。
米诺凡不动声色,翻过一页一页报纸,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当时他对我说“不要急于做决定”的时候,就料定我会有回头的这一天。
不过有什么办法?我终究是路理和米诺凡两位男士的心手下败将--一个令我体无完肤,一个令人我虔诚皈依。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像以前那样贴身放着,可是,有时候往往一整天它都静悄悄的,像合上了眼皮安静睡去的孩子。
这样的等待自然是可耻的,我羞于告诉任何一个人,当然最最羞于告诉他。
我原宝以为,若他能真正找到心中的所爱,我一定是走得最潇洒不会回头的那一个。
却未想,结局明朗的那一刻,我却最最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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