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羡南语调含笑的说,是是是,我感冒呢,不跟你疯了。
叶绯瞧他,拽着他手说,“回去吃药早点睡吧,再吹冷风怕你明天要发烧的。”
黎羡南顺着她,一面还说哪这么容易。
叶绯只觉得这人明明都三十多了,怎么这么不太注意。
珍妮这里的浴室还是那种木质的泡澡桶,在阳台那边,仿佛古代的妃子沐浴,还有屏风,屏风上搭着毛巾浴巾。
叶绯推了黎羡南过去,放轻动作烧水,给他泡了感冒冲剂,剥了几颗阿莫西林,在客厅等着黎羡南。
茶几上放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本子,桌上还散着一些信件,看着都泛黄了。
叶绯伸头看了一眼,一眼认得那应该是赵西政爷爷写的,上面用规整的楷体写:亲爱的珍妮,下面夹杂几句法文。
那时一生好长,要将爱意与思念写作信件,路遥车马慢,一生也只够爱一人。
叶绯又想到赵西湄奶奶,这个故事里空白的那个。
悲哀的又是谁?
故事里的配角又是谁?
叶绯浅浅看了几眼,珍妮下楼,温声问叶绯,“感冒了吗?”
“不是,是黎羡南他有点感冒,我给他泡了感冒冲剂。”
叶绯有点尴尬,忙收回视线,又说黎羡南在洗澡。
珍妮笑笑,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跟她说,“阿南他自己不太注意,有你就好了,他以前有一回感冒拖沓着,拖成了病毒性肺炎,住院小一个月,每次感冒久了,就要咳嗽很久。”
叶绯还不知道这段,点点头。
珍妮像跟她聊家常,给她看黎羡南小时候的照片——
其实也并不是刻意的,书架上放着好些相册,放着好些相框。
珍妮拿下一本,没把叶绯当外人。
翻开,这一本大半儿都是黎羡南的,照片是真的很早了,甚至有些褪色。
黎羡南从小生活条件就优渥,五六岁的时候也穿着背带裤,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旁边有个年轻女人,看起来很温柔,叶绯无端好像能猜测那女人的身份,叶绯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到一些黎羡南的影子。
先前那天的凌晨,黎羡南说,他妈妈不漂亮,这分明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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