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和你提过我?”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个小人物,你也是。
或许他觉得你是颗小小的眼屎,摘掉也无所谓。”
“你真是老了,”
海戈冷冷地说,“口齿不清,胡言乱语。”
“又或许,他有把握你会再回来找他。
就像今天这样。
就像当初他把你从下水道里捞起来一样。
你们骨子里都有相同的血腥味,无论距离多远,都会彼此呼应。”
老经理掸去一截烟灰,盯着海戈那双宽大的手、那血迹斑斑的袖口,说:“你没法掩饰自己的本性,海戈,你迟早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麻烦的——托尼只是开胃菜,还是你已经忘记奥菲利亚了?”
他刚说完,就被海戈攥住了领口提了起来。
他双脚离地,脸和脖子处的皮肤憋得紫红,衰老的皮肤和暴起的青筋在领结边沿扭曲痉挛——吃力地挤出一个“果然如此”
的笑意,嘲讽地看着海戈。
海戈觉得自己的青筋在太阳穴处突突跳动。
好半天,他终于把胸口那股鼓胀的怒意压了下去,松开了手,任由对方虚弱地跌坐在地。
他低声说:“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老经理扶着咽喉,费劲地呛咳着,若有所思地望着海戈转身离去的背影。
用尽了各种洗涤剂也没用。
袖口处刺目的几点血渍仍固执地黏附着,氤染,扩散,像是勘验记录里昭示着罪证的血指纹。
海戈在水流下拼命搓洗着衬衫,忍不住又用力一些,竟然“呲啦”
一声,把衣料都搓破了。
他心境烦恶到了极点,“砰”
的一拳狠狠擂在盆里——很好,又报废一个盆子。
水花四溅,还把身上衣裳也打湿了。
海戈从后颈抓起领口,一把把湿透了的T恤丢进盆里。
才刚转身,就看到阿奎那倚着门框静静看着他。
海戈感到一团火烧上了面颈。
“我在洗衣服。”
他僵硬地说。
阿奎那若无其事地说:“辛苦你了。”
海戈顿了顿,说:“没能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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