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我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再一次意识到我正在失去对身体和精神的控制,彻底地滑入浑然未炼的最深处的欲望中。
“从来没有别的未来。”
我扑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闷油瓶摔到床上,翻身压住他,狠狠地咬住闷油瓶的嘴唇。
尝到血的一瞬间,我也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TBC
还有一章肉就可以完结了
第六章
十年前,我和闷油瓶没有接吻,重逢后的二道白河一夜中也没有。
只在旖旎的梦与幻境里我曾吻他,都不像此刻这样真切和激烈。
闷油瓶的手扣住我的后背,收紧到使我的肩胛发出咯吱声的地步,我只有在挤进极窄的墓道或掉进石洞中狭小的内腔时才会有这种极端受限的生理体验,他像非人的环境那样包裹着我,极尽可能吸取我嘴里的空气,使我的肾上腺素飙升,感受到一种只有在极端危险状况下才会有的兴奋。
在唇齿呼吸间,我能嗅到独属于他的那种味道,我知道那是一种想象,作为Beta的我已经无法再接受信息素,但唾液的交换却起到了某种代偿,我伸出舌头去舔他,像狗、像蛇、像那些有触角的动物一样,用肢体的一部分去确认他的存在。
他在回应我,我们是在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而不是交换一场作为手段或任务的性。
这个认知就已经强制我的身体进入兴奋状态。
我没有想过闷油瓶懂这些,他的舌头也确实很笨拙,几乎是在戳我的嘴,把我的口腔舔得湿漉漉,口水兜不住地从嘴角流下来。
我又热起来,却分辨不出是高烧卷土重来还是被他的热度感染,只觉得我们唇齿和身体相贴的地方都烧起来,要融在一起似的。
长时间的唇齿密闭使我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眩晕,在烟抽得太猛的时候和蛇毒的麻醉作用消失前几秒也有这种感觉。
我曾经危险地迷恋这短暂的失神,就像灵魂出窍,可以暂时放空自己,仿佛身体只是一具空荡荡的容器,任由濒死的快感冲刷。
我并不推拒,瘫软在闷油瓶怀里,在他紧密的禁锢和气息的包围中感受氧气一点点消失的阻塞感。
我脑子里有根弦,已经拉了太久,如今终于到了快要崩断的边缘,我憋着一口气,非要落得亲死过去的下场才罢休。
意识开始恍惚的时候,我依稀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硬物顶着我的腿根,我下意识塌腰去蹭,没蹭两下,窒息感就消失了,天旋地转间我被翻过来,压迫感从背部转移到胸前,有什么挤进我腿间,迫不及待地磨蹭着。
我发出两声哼哼,因为那种性交般前后顶弄的动作而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闷油瓶在隔着裤子磨我的腿。
我的衣服在高烧醒来之后就只剩衬衫内裤,应该是闷油瓶在我昏迷的时候帮我把裤子脱了,也不知道那时他在易感期里是怎么忍的。
如今他贴在我身上,像动物,像享受性快感却不解其味的婴儿那样在我腿间磨蹭,我揪住闷油瓶后脑的头发,难以想象十年前那个对着发情的我可以完全克制欲望的人如今会展露出这样完全放纵自己沉沦快感的样子。
但腿间滚烫的磨蹭和脖颈上请问刺痛的撕咬都无比真切,我的身体进入了一个高度敏感的状态,每一点触碰都会放大到感官的极致。
我意识到,也许我和闷油瓶都越过了一条极限,曾经那些不得不压抑和积攒的,终于在物极必反的规律中一并爆发。
感官、欲望、爱,这些在我们的命运中长期被认为需要摒除的东西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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